晕,也因少年毫无保留的爱意眩晕。
“你和我的最后,还长着。”他松开她的人,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像要把这些话刻在她的心上:“五十年后,一百年后,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说过了——如影随形,永结同心。”
“所以,不用谢我。”他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紧握着她的手:“你存在,我才会存在。”
耳房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一名宫女在外边说道:
“盈阳,王后有请。”
……
盈阳,阳光盈满。
秦秾华走在盈满阳光的宝石御道上,沐浴烈日光辉,皮肉下的血流却如同地下河流,冰冷,刺骨。
王后斜躺在一张镶满宝石水晶的罗汉床上,单手撑腮,出神地望着一束射进王寝的斜阳。
那束斜阳刚好从她头顶经过,洒下些许光点,杯水车薪般的余光照不亮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
她怔怔地看着,直到秦秾华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响起。
她看都没有看她,说:“你还是戴着面具。”
秦秾华沉默地看着她,此时此刻,伪装和行礼都没有意义。
殿内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是殿中唯一一人,明明病重,却不见丝毫狼狈,妆容精致,发髻优雅,一身火红的长裙广袖,袒领中**半露。
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细纹,反而使她更具风韵妩媚。
“你和小时候一样,总有自己的主意,下了决定之后,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自言自语道:“……像我。”
秦秾华开口:“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是我用着药的时候生下的。”她忽然说:“大夫说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于是我把你生了下来。原本,你会回乌孙,在乌孙王宫长大,但是……”
寒冰一样的眸子慢慢转向秦秾华。
“你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住长途跋涉。你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小猫那么大,无法吞咽,无法睁眼,你的体温一天比一天低,心跳一天比一天慢,所有人都说你活不下去。直到——你吮吸我沾过药的手指。那时我就明白了,你从娘胎里就在服药,是这药,让你在我的腹中长大,是这药,让你有力气破开甬道诞生,是这药,在为你一日日续命。”
“你和我一样,都离不开药。”她缓缓道:“所以,我把乾蛊让给了你,让你来用我的药。”
“药……是什么?”
秦秾华猜到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坤蛊宿主用过福禄膏之后,身体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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