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跑回自家院落,铁着脸赶走所有下人,最后抱着自己妻子的腰不肯说话。
陈仲桥的妻子出身贝州崔氏,前朝时是顶级著姓大户,如今在山东一带也影响颇大,虽然因为朝代更迭不在两京十三世家之列,也是举手投足惊动一方的豪门。
崔氏比陈仲桥大上两岁,抱着自己的丈夫像是少女时抱着自己还未成人的弟弟。
“阿蔷从小就有勇武之名,当年在西京,别说我们陈家儿郎,那些武将侯门里也找不出个能打败她的少年郎,如此坚毅的姑娘惊逢变乱,以一女子之躯重振卫家声威,不悍勇些,怕是早就死在北疆了。如今皇后娘娘将东都世家中的未嫁之女都以为圣人祈福之名卷进宫中,世家颜面不存,只一心恨皇后势大。大伯请阿蔷归来,为的是能一破京中皇后一手遮天的局面。二郎,我们陈家想用她,便要如用人一般以诚相待。你和大伯将她当名刀器物的心思连我这个在后宅的粗鄙妇人都知道,何况她这久历风霜位居一品国公之人呢?我虽不懂军事,也不懂朝政,可我知道情谊最重,人心难算……若以价论,金银不堪其重。”
头眼都埋在妻子香软的腰腹之间,陈仲桥长叹一口气,道:“四娘,我还没来得及谈情论谊,此事已一发不可收拾。”
妖怪她不跟人谈论情谊啊!
柔软纤白的手指拂过自己丈夫的脊背,崔氏轻声说:“二郎莫要与我推诿,当年你与阿蔷的爹也是同朝为官,真有心提情谊,初见之时就该论辈相交带她来后院与我相见才对,如何直接引入客院不闻不问?不过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存了将人当凶刃的心,人对凶刃,远之、妨之,不外如是。”
过了一会儿,陈仲桥闷声道:“悔之晚矣。”
崔氏笑了:“人还在家中,又如何能说晚呢?当年阿姜最爱越州绫,又喜欢石榴红色,我这恰有一匹,昨夜已经赶成了衣裙,你不来,我今日也要亲自给她送去。”
“四娘!瑶姊!”叫着年少春闺嬉戏时的称呼,陈仲桥一张老脸又蹭了蹭,“是我对不起你。”
全名崔瑶的妇人摩挲了一下丈夫的肩膀,低眉轻笑:“夫妻一场,说这些做什么?”
二夫人崔氏带着仆妇们浩浩荡荡地去了客院,这事儿立刻传遍了陈家上下,陈五郎自然也知道了。
不过知道的有些晚,距离他亲娘“羊入虎口”已经又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脚跟儿几乎要在水磨石地上盘出个洞,陈五郎还是放不下对自己娘亲的担忧,往客院那儿挪去。
刚挪至客院门口,他就听见仆妇说:“五郎,夫人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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