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至亲伤到心冷之人,无气可生。”
皇后垂下了手中捻着佛珠的手,她猛地转身,看向佛堂深处,淡淡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皇后,便该知道何为‘君臣’,你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那个卫瑾瑜身世成谜,不配为定远公世子,定宁将军卫铭之子卫玘敏而好学,文武双全,我有意他为定远公世子,明日你就写信回北疆。”
她的语气淡,她身后卫蔷的面色更淡: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之世子,乃是先帝所允,先帝觉得他聪敏灵慧、机智过人,还赏过他玉牌,先帝不觉得他不配,微臣也不觉得他不配。至于定宁将军,他的爵位是前定远公降等而袭,与我这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镇国定远公毫无关系,以血亲论,我唤他一声堂哥,否则,我们不过是同朝为官的朝臣罢了。我选瑾瑜为世子,确实因为他乃是我大兄卫镝庶出之子,但,就算他不是,我这以军功封爵的初代镇国定远公让他承我爵位,他便承得起。”
又是不欢而散。
定远公又又又落了皇后的颜面。
东都城里却没人讨论此事,倒不是因为众人已经习惯了,而是因为重开西域商道之事已经让整个东都成了一锅沸水。
沸水之中,裴道真就是快被煮熟的鱼虾。
第19章 想去 “恃才而不恃家世,重人而不重衣……
东都崇业坊集贤园乃是裴家世代所居,园中有一池名为“平津池”,池边茂竹森森,水竹相映,又以穿凿出的假山造景,每一丛竹子每一片池都景色各异,池中也有小岛,以廊桥勾勒连接在碧池之上。
池中水心亭上,裴道真放下茶碗,苦笑道:
“如今这东都,我敢见之人,也只有成瑞与契尘你们二人了。”
坐在他对面之人穿着一身靛青衣袍,年纪四十上下,捋了一把胡子,连声道:“阿真你心中有怨只管说便是,阿瑶来信与我,告诉我北疆女官之事可解阿盈之困,我哪里想到这定远公在别处要钱要粮要族中子弟,在阿真你这里就连人也要了?”
“崔玠崔成瑞,这都何时了,你还与我讲这轻薄之言?!眼下满东都都以为我裴家是早知了这通商之事,才在于家宴上给定远公做脸,裴家世代清名,几乎要赔了个干净!”
那靛青袍的男人就是崔夫人的大兄崔玠,时任太常寺卿,他曾在裴家私学读书,与裴道真可以说是自幼相识,自然,这是裴道真的“幼”,毕竟他今年四十有四,足足大了裴道真八岁。
“既然不想去就拒了便是,我家小妹既然爱极了那卫臻,想来她定不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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