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伍显文好一通你来我往的谏议大夫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堂哥于崇,却只看到堂哥轻轻摇头,要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要开边市之地在北疆,在丰州,那,是她定远公的。
突然明悟此道理,谏议大夫不禁后退了一步。
定远公笃定至此,是因为丰州一切都在她的指掌之中,这时站出来另提他法,只她不肯,就无可成之理,说不得到头来还是要依着她的心意行事。
七十二世家分六标,此时顶撞了她,可会让她恶了自家,再使出些绊子?
乱念丛生,便失了与人当庭争辩之势,他终究没再说什么,退回班列之中。
他是如此,其他世家出身的朝臣也是如此,无心通商之事自然也无意得罪了定远公,若是有心,又越发觉得自己得罪不起。
只有几个人仍不肯束手待毙,却又不舍得竞标的银钱,便想着丞相陈伯横能再说些什么。
可陈伯横什么也没说。
“此事着定远公呈一奏本,我转呈圣人。”
随着皇后一言落下,这事算是告一段落。
郑裘走出明堂,看着阴云密布的天,再想起几个时辰之前自己上朝时以为通商事定的满心欢喜,顿觉这人世都荒谬可笑。
看看左近,有人与他同样有恍惚之色。
谏议大夫快步跟在自己的堂兄身后,小声说:“大兄,我们即刻写信联络别家,只要两京世家……”
于崇步履如风,头也不回道:“两京世家不肯给钱,淮北世家如何,陇州世家又如何,只要有一家愿意掏钱给定远公,我们便是输了,你以为为何陈相公不发一言,也是察觉事不可为。”
谏议大夫名为于岌,此时犹是不肯罢休:“可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被定远公卡住了颈项?”
“要在北疆开商路,自然是在定远公的地盘,到了如今地步,想好如何与她分利才是正事。”
不同于旁人的愤愤之情,于崇倒是长出了一口气,在明堂之上,看着定远公一一人之势震慑满朝文武,他想起的是当年紫微宫那座盾墙,无论如何,他是不肯与那卫臻为敌的,又说道:
“此事回去再议,通商之事有利可图,于家就还是要做的。”
“可是,大兄……”
“我们不做,总有别家做,世家谱上七十四家,就算我们不做,你以为定远公自己便做不了?前唐李荇靠通商为一朝续命二十载,通商厚利你我心中皆知,旁人也不会忘了,她那‘标信法’真正的依凭,就是这逐利之心,再者,朝中已然认了丰州边市之事,纵使没有世家与她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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