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一步步地下了楼。
卫行歌这两日在定远公府里呆得时间是越来越短了。
他为自己找了颇多因由。
家主能在东都调派的人手实在不多,他每日确实都有不少差事。
再说,陈重远的枪法已有了几分样子,余下全靠苦功,秦绪那一脑子春浪滔滔他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有家主替他将那人抓去干活,他也不敢在府中久待。
宋岳见他天天早出晚归整日不见人影,还以为元帅给他派了个拆东都、迁洛阳的大事。
唯有小清歌抱着剑对他笑嘻嘻地说:“兔子觉得狼要来了,也是想躲开的。”
午时与家主说了几句,卫行歌牵着马又从定远公府侧门走了出来,正在他要上马的时候,就听一阵蹄音从身后传来。
这阵蹄音停在了他身后。
刹那间,卫行歌恍惚嗅到了一路风尘之气,莫名带着北疆的气息。
他猛地转身,便见一群人翻身下马。
带头那人穿着黑甲,有一双蓝色眼睛。
“家主可在?”
少年老成、成熟稳重、特别会演、能把满东都同龄人都比下去的卫行歌只觉得心头一紧,道:
“家主,正在府中。”
“陪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