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受了重伤时这种表现,以程渊重情的心性,肯定又是难受又不会放下对周氏的情感。
如同在驴子面前吊一根胡萝卜,只有在驴子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给人喂一口,偏偏这驴子还要记一辈子人家的好。
她不想这样。
到了张大夫家,清洗了伤口,众人边回去,边才问了程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原来他倒也没有进入到太深山的地步,可是他却遇到了一只老虎,然后被着老虎给伤着了。
周氏道:“这个时节老虎怎么会出来?”又不是寒冬找不到食物,不过因着程渊说的地方距离大家平时在山林活动的地方有很大一段距离,她倒也没太在乎:“你在家里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也不要进山了,家里也不缺那一口东西。”
江芸笑道:“娘不要生气,阿渊也只是想要孝顺爹娘,让家里过得更好些。”
周氏嘴角扯了一个敷衍的弧度,没有说话,因为大儿子的缘故,她本身就对江芸没有多大的好感,而相处过后她更是莫名的不怎么喜欢江芸。但也还好,她不是什么恶婆婆,不至于刻意去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维持着表面的友好也就是了。
江芸见状也沉默下来了,一路上都没人再讲话了。
到家了,一群人各自忙自己的事了,祁林简单的和程渊说了些话,又哄了二宝去玩,这才有时间回屋里和江虞单独待待。一进到屋里,他就忍不住一把抱住江虞,跟吸猫似得埋在人家颈部呼吸着,心里感受只有那么美好了。
江虞也伸手回抱住他。
过了好一会儿,江虞搂着祁林的腰,小脸抬起来,问道:“你这段时间在学堂里怎么样?有在认真学吗?该不会一离开我就又像以前那样了吧?”
“哪有?!”祁林立刻反驳道:“我一直很努力的,我到了学堂就找了夫子以我的水平每天布置了功课,我天天背的头昏脑涨的,你还这样说我!”
江虞连忙道歉,道完歉又试探着说道:“那我等会儿考考你?”
祁林:“……”
这不还是不相信他?
江虞确实是不相信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之前他监督的那几天亲眼看到祁林学的生不如死的状态,要不是那会儿他们关系正紧张,他毫不怀疑祁林会趁他不注意偷摸着搞小动作。
这会儿事情平息了,他怕祁林又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