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送过来,这就转身离开。
沈君煜唇角微抿,只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
一下,两下,后颈处似乎还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挠,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看着她的背影,就已经心乱如麻。
他一手捂住心口,轻轻安抚:“好了好了,她走了。”
沈家原来久征沙场,军功赫赫,可惜老皇帝防心太重,直接封了侯爷,其实并无太多的实权,沈家不可避免的没落了。
之后大哥君如小小武将,被锁在京城不出半步。
二哥执绔,从小就只是吃喝玩乐最为轻松,沈君煜无法忘记父亲的期许,母亲的担忧,一直以来,从小到大,他都做得很好。
他必须平静地面对一切问题。
从小就在学术当中长大,不知真笑为何物。
他小的时候,养过一条狗,那时就十分的喜欢,可惜母亲说他玩物丧志,因为恼他直接打死了。后来他做事果然利落许多,只偶尔寂寞,就自己作画,画里面什么都有。
许多人说他冷漠,可他偏偏对待女子又都温吞有礼。
他以为他做得最为完美,从不出错。
可就在顾子妗身上,总有一种无力感,她没有记忆的时候总是狡黠而又装傻的、
他养着养着,就不想送回去了……
两个人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看不见了,沈君煜也是转身,或许她说的没错,只不过是愧疚,愧疚罢了,是的,是愧疚。她说的没错,她的丫鬟也送了过来,他的确是救了她也害了她,的确也已经各不相欠。
他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都似乎很艰难。
月亮躲进了云朵里面,再转身,背后却只有夜晚的荒凉以及无尽的黑边。
子妗绕过转角突然站定,捧雪就在她的边上看着她这么突然停下来,她径自回头探出身子看着三公子,他还看着她们,她以为小姐至少会转身看看,可她却只是那么停顿了片刻,随即迈开了大步。
二人走得不慢,顾子妗执意要去重新买一壶酒,因为不想走回头路,也只在路边随便买了一壶,她依旧自己提在手里,背着手抓住。
走出去足有半里的时候,才开口:“等候府将你的卖身契送过来,你就走吧。”
捧雪亦步亦趋,闻言大惊:“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捧雪是候府的家生子,从小伺候三公子的,他不喜别人靠近,一直是锁柱伺候着,原本已经在藏书阁打扫了,后来小姐到了候府才叫我过去伺候着的,捧雪不走。”
子妗叹气,她醒过来以后,一度忘记了自己是谁,因为没有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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