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宋致的身份就被人揭露出来是七年前罪臣工部侍郎郑原之子,一时间朝野哗然。
罪臣之子考取了探花,当众刺杀太子,这事,水就深了。首先,宋致是如何在七年前逃脱的,再者,他又如何伪造了清白的身份参加科考的。细究下来,七年前负责抓人的官员,今届负责科考的官员都得问罪。
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来,言说郑原之子不惜冒死刺杀太子殿下,会不会也因为太子殿下当年办案处置不当冤枉了人,探花郎宋致心有冤屈故而怀恨在心呢。
此言一出,立刻被憋了一肚子气的承恩公喷个半死,太子一派的官员也加大了火力,甚至指桑骂槐冷言嘲讽了顺王几句,谁不知道那官员是顺王母族的人啊。
朝堂之上,太子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神色冰冷,显然是怒火还未平息,不少心里有鬼的人看到白了脸色。即使是恩宠有加的顺王面对嘲讽,咬紧了牙齿也不敢辩驳。
大理寺少卿也在心中暗暗叫苦,金甲卫哪是好相与的,怕是此事轮不到他们插手,陛下这令下的不合适啊。
果然,金甲卫直接无视大理寺的存在,连日抓走了不少人,听说那监牢之中日日都有血迹斑斑的人被拖出去,一时间楚京风声鹤唳。
是夜,整个皇宫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就连一向纷争不断的后宫都暗中收敛了不少,生怕卷入到太子遇刺一案。
皇帝所居的崇明殿,却是一片烛火通明,烛光之下两道身影在对弈。
“瑾儿的棋艺是越发精湛了,父皇也不及你。”身着明黄寝衣的楚明帝手中落下一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复杂。
“父皇说笑了,儿臣只是把该舍的棋子都废掉了而已。”着了一身黑色衣袍的青年男子面容清隽,只是话中却暗有所指。
楚明帝闻言神情一厉,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话,“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动你。”
“望父皇早做决断。”楚瑾眼帘微垂,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烛光之下多了几分冷意。
楚明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语气晦涩,“宋致一案,朕交与你全盘处理,大理寺在一旁协助。”片刻之后又加了一句,“承恩公府那丫头救了你,就封她一个安和县主吧。”
楚瑾抬头,声音清淡,神色未变,“儿臣谨遵父皇命令。”
“瑾儿,朕也是多有顾虑,让他们伤筋动骨也就罢了。世家盘根错节根基深厚,还是要徐徐图之啊。行了,天色暗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楚明帝放下茶盏,神色不明的道。
楚瑾颔首,转身便不疾不徐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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