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帝王的身上。最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陛下心中有章程便好。”
章洄的身影隔着一道屏风被楚瑾牢牢地遮住,她仔细思索了齐大夫和太子表哥的对话,隐有所觉。太皇太后装病是为了见齐大夫进而试探姑母身世一事,然后她又借着齐大夫表明自己手中有太子表哥的把柄,以此来威胁他。
不过,即便姑母是镇北王府出身又如何呢?只要镇北王的罪责被洗刷干净,太皇太后的举动便如同纸老虎,一戳即破。
齐远在崇明殿只待了两刻便告退出宫了,他一走,章洄便从屏风后出来。她扫了一眼天色,对着楚瑾道,“表哥,回宫用晚膳吧。”
至于镇北王府,太皇太后等事她什么都没说,权当自己没听见。
“回吧。”楚瑾微微颔首,上前牵住她的手慢慢往长信宫走去。
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一点一点交织在一起,仿佛融为了一体。
来自寿康宫的威胁,新皇一丝反应都无,反而下了一道圣旨命太皇太后即日迁居慈安宫。
太皇太后闻讯大怒,深深的法令纹令人望而生畏。
“母后,嘉玉早前便同您说过,楚瑾竖子,向来不识好歹,不会轻易与人妥协。”被贬为庶民的长公主一脸怨恨,没了公主的身份,失了华丽的府邸,她连进宫也必须太皇太后派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