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沈寒星在坚持不懈投喂林星雪,也是提了口气。
不成想,沈寒星是个特殊,林星雪也是一个特殊。
沈寒星眉目一沉,不再多问,又用了些饭,才板着脸推着轮椅去沐浴。
林星雪茫然地看着他背影,一回头却见落枝悄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笑嘻嘻地道:“夫人,我带你去沐浴。”
净房热气如雾,林星雪整个人沉在水中,热乎乎的温水将她全身的疲惫洗去大半,也激出了她的困意。
她任由落枝和另一个小丫鬟摆弄,换上一身海棠红的里衣,又披上一件暖乎乎的斗篷以防太冷。
她一路昏沉地走向内室,听见落枝和丫鬟的告退声,一抬头就看见沈寒星靠坐在床上,手中拿着本书,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色里衣,隐隐露出胸膛,墨发披散,尤带水汽。
床上的被褥不知何时换成大红色的,上面精细地绣着鸳鸯戏水。
林星雪看到那图案,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她一时变得十分局促。
她实在太困了,困到忘记今夜是她和夫君的洞房花烛夜。
内室只点了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增添一层朦胧之意。
站在珠帘前的少女红着一张脸,紧张地攥着斗篷一角,不敢上前。
沈寒星抬头看她,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