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才是不相信的,可林星雪说得越多,他越心惊。
他看向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莫名有些心慌。
“后来舅母带我外出寻医,回京之时我在京郊遇见劫匪,但那其实不是劫匪,其中有四人是受过训练的杀手。父亲,你猜他们是谁派来的?”
最后一句问话轻轻敲在林甫才的心上,瞬间将他的心敲沉下去。
林星雪一声又一声的父亲,不像敬称,更像是一声又一声的质问。
林甫才从来不关心这个女儿,她两次受难,他都轻描淡写地揭过,并不在意。
林甫才再次躲开林星雪的目光,他依然持怀疑态度:“仅凭你三言两语,如何叫人相信?”
“我当然知道父亲不会相信,所以这里有证据让父亲相信这件事。”
林星雪递上装有供词的木匣,林甫才死死盯着那个木匣却没有接过,还是林老夫人最先冷静下来,她伸手接过木匣,看到最上面一张供词,落笔处是高嬷嬷的名字——那是韩氏的陪嫁丫鬟,是她最相信的人。
但这最相信的人,也有自己的弱点,自己的家人。
她不会像崔暮一样死守秘密不说。
林老夫人看完整张供词,心情沉入谷底,林甫才见母亲神情难看,心中挣扎半晌后还是看向那张供词——
当年韩氏醉酒和崔暮做下错事,韩氏的身子不能服用避子汤,等到发现真的怀有身孕之时已经来不及——她若是打掉这个孩子,便再无怀孕的可能。
而当时她还没有嫡子。
为了瞒住这个秘密,也为了顺利生下这个孩子,韩氏对外谎称林星彦是早产。
在供词中,高嬷嬷明确写出韩氏和崔暮私通的时日——成乾十六年二月十一。
那一日,苏茵过世,林甫才在云岫院安慰五岁的林星雪一夜,全然忘了和韩氏在郊外的约定。
按照这个日期往后推算十个月,正好符合林星彦的出生时日。
林甫才心一步步往下沉,他急切地翻开下一张供词,下一张供词上是有些陌生的名字——崔尘。
崔暮的表弟,也是当年为韩氏请平安脉的人。
他招认韩氏并非早产,他在一次崔暮醉酒中得知林星彦是崔暮的孩子,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
他在崔暮的支持下在京都开了一家医馆,他调制过一种安神香,韩氏曾将这种安神香送给苏姨娘和姜姨娘,而最后苏姨娘和姜姨娘皆是早产,险些丧命。
因为崔暮信任他,因为他是崔暮的表弟,所以这个知情者安然地活到现在,并且一直在为韩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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