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孩子们的命运……”露西尔对着空屋子自言自语。关于威尔逊一家人,关于雅各布和哈罗德的画面,突然塞满了她的心,甚至塞满了整个房间,令她胸口发紧。她双手发抖,电视画面也变得模糊一片。起初,她有些困惑,接着就感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挂在嘴角。
曾几何时——她也说不清具体时间,她暗自发过誓,再也不会为任何事而流泪。她觉得自己这把年纪,已经不适合再哭哭啼啼的。人生到了一定的阶段,总会对一切悲伤都淡然处之。就算她如今仍然能体会那些情感,也不会再哭了。这或许是因为她跟哈罗德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没见他哭过,一次都没有。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太迟了,她就这样哭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
电视仍在播着,那个男人被戴上手铐、和其他复生者一起被关进一辆大型军用卡车。画面外,播报员的声音还在继续。“北约、联合国和调查局尚未就罗马尼亚的政策发表意见,尽管我们还没有获知其他国家的官方表态,但是目前公众的意见已经分成两派,有人支持罗马尼亚的政策,也有人认为政府这一行动违背了基本人权。”
露西尔摇摇头,脸上仍然挂着泪珠。“孩子们的命运……”她又重复道。
事情并非仅仅发生在“其他那些国家”,根本不是那样。美国正上演着同样的一幕。那帮蠢货,还有他们的“原生者运动”已经蔓延开来,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在全国到处冒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是吵嚷几句,但时不时地,总会闹出些复生者死亡的案件,然后就会有某个叫嚣着“为原生者出头”的组织出来宣布对此负责。
阿卡迪亚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尽管大家都闭口不谈。有个复生的外国人被发现死在了高速公路旁的地沟里,是被.30-06子弹射杀的。
每一天,情况都会更糟一些,而露西尔唯一想到的,就是雅各布。
可怜的雅各布。
露西尔走了以后,彼得斯牧师的妻子也悄无声息地去睡觉了,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把那封调查局寄来的信又读了一遍。
信上说,考虑到公共安全问题,伊丽莎白?宾奇以及密西西比州那个地区的其他复生者都被集中到了默里迪恩的一个拘留地。除此之外,信中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只是告诉他不要担心,他们会根据具体情况对复生者采取相应的措施,而且一切都以尊重人权为前提。信写得正式、得体,典型的政府公文。
书房外面,整个屋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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