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啊。”
这些天以来,哈罗德已经摸索出一套用来对付二世的表达方式,那就是话说得越古怪越好。其实,这种办法出奇地容易,只要说话时随便夹带些关于农场动物、天气、风景之类的词汇,拼成一句怪话就行了。如果二世接下来问,这种奇怪的表达是什么意思,哈罗德就现场编个解释出来。这个游戏的技巧在于,哈罗德必须记住每次编出来的话及其含义是什么,下次尽量不重复。
“这又是什么意思,先生?”
“哦,我的天!难道你从来没听说过‘斗鸡的面子’这个词吗?”
二世转过脸来看着他:“没有,先生,从来没有。”
“嘿,我真不敢相信!就算我活到脚下长出土豆根的年纪,也很难相信哪,小伙子!”
“是吗,先生。”二世说。
哈罗德用脚后跟把烟头在地上踩灭,拍了拍已经半空的烟盒,又拿出一根。二世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你抽烟吗,孩子?”
“执勤的时候不抽,先生。”
“给你留一支吧。”哈罗德小声说。他娴熟地点上一根,慢慢地,长长地吸了一口。尽管肺里难受得要命,他还是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二世抬头看了看太阳,他被派遣到这里来的时候,可从没想过会这么热。他以前听说过一些关于南方的事,知道托皮卡确实热得够呛,但是这里,热气似乎盘踞在这个小镇上不走了,每一天都这么热。
“我能问你点事吗?”哈罗德问。
二世真讨厌这个地方,简直讨厌至极,不过至少这位老先生还是很有趣的。
“问吧。”二世说。
“外边怎么样了?”
“很热,跟这里一样热。”
哈罗德微微一笑。“不是问这个,”他说,“这里的电视和计算机都被收走了,外边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