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停地尖叫。
其他的事情罗伯特?彼得斯都记不起来了。那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分不清真实的伊丽莎白?宾奇和记忆中的她了。
彼得斯牧师被外面高速公路上货车开过的隆隆声惊醒了。这家汽车旅馆的墙壁很薄,更何况从拘留中心都能听到货车来来往往的声音。那都是些阴沉沉的大型货车,看上去就像超大型的史前甲虫。有时车上人太多,一些士兵只好将身体挂在车厢外面。
牧师很好奇,他们是不是一路上就这样挂着过来的,这太危险了。但他转念又想,反正连死神最近都有些态度不明,所以这可能也没那么危险。
从拘留中心回来的路上,他从收音机里听到,在亚特兰大郊外有一群复生者被杀了。他们藏在一个小镇上的一所小房子里——似乎所有坏事都会先发生在小镇上,接着,一群原生者运动的支持者发现了他们,于是便要求他们投降,并乖乖地离开。
在这些复生者中,人们还发现了一些同情者,就是他们把复生者藏在了屋里。罗切斯特事件的余波似乎已经非常遥远了。
当那些原生者运动的狂热分子在前门出现的时候,情况很快恶化了。最后,整座房子都被点着,屋里的所有人,无论原生者和复生者,都死了。
收音机里说,已经对涉事者实施了逮捕,但是目前还没有检控方的消息。
彼得斯牧师在汽车旅馆的窗前站了很久,看着外面的一切,想着伊丽莎白。他在心里默默地管她叫“伊丽莎白”。
而他过去叫她“丽兹”。
假如士兵们不找麻烦的话,明天他还会再去看她。他已经找了所有相关人员谈过,希望他们能释放她,把监护权交给自己。如果需要,他完全可以抛掉一切思想负担。当然,他心里可能还是会有一丝罪恶感,所有穿着牧师袍的人都会这样,这是他们的职业特点。
这样做很难,但是总会解决的,他最终一定可以把她带回身边。
上帝保佑,都会解决的。只要罗伯特?彼得斯牧师努力去做,就一定可以。
“上帝保佑,”罗伯特说,“都会解决的。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可以。”
她大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虔诚了,伯蒂?”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叫他了。除了她,没人叫他“伯蒂”。
她的头又一次靠在他肩上,就好像他们不是坐在默里迪安拘留中心的探视室里,而是坐在她父亲农场的那棵老橡树上,像多年前一样。他捋了捋她的头发,他已经忘记了那是怎样的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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