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狡猾。
樊夜眼神微暗,并不回答。又强硬地按着蒋星后脑让他额头靠在自己肩上,继续用布巾擦拭对方的耳后、咽喉和后颈。
樊夜亲吻噬咬过的那块皮肤此时仍然肿着,牙印在玉润的白上格外刺眼,也格外引出人心底的恶魔。
粗粝的布巾一划过那里,蒋星就混身一个哆嗦,眼里水光盈盈。他恼怒地推开樊夜,眼神控诉。
即便如此,依然是委屈多过愤怒,撒娇多过指责。
樊夜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再次挂上之前温柔的笑意,好似蒋星刚才感受到的疼痛只是一场幻觉。
蒋星喜欢演戏,他也不是不行。
樊夜抓起蒋星的手,写:后颈有伤,被蚊子咬了?
蒋星体内有远古病毒,别说蚊子,就连水蛭都不敢靠近他身边半米,哪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他昨晚根本没睡着,当然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可蒋星到底心里有鬼,既然樊夜主动铺上台阶,他也就坡下驴道:应该是吧,咬的好狠,肯定很久没吃饭了。
这话指桑骂槐得太明显。樊夜并不恼,只更用力擦过后颈皮肤。
蒋星疼得睫毛微颤,还不能露出破绽,心里把樊夜骂了好几遍。
樊夜又写:要好好消毒。
蒋星一愣,只见樊夜竟转头从背包中拿出一瓶酒精喷雾,缓缓靠近伤处就要喷下去。
这喷上不得疼死!
蒋星当即软下表情,软乎乎地抱住樊夜手臂,用脸颊又轻又柔地蹭他,撒起娇来:没关系的,别管它了。
樊夜打定心思要戏弄蒋星,自然不会为这点小动作放弃,写道:会感染。
写罢,他对着身侧按了几下喷瓶,确保喷出来的酒精均匀细腻,绝对能好好照顾到蒋星伤口的每个角落,这才满意。
弹幕里都笑疯了。
【樊哥居然是个白切黑吗哈哈哈】
【星崽明明气得咬牙却又没办法只能撒娇ww】
【啧,老婆太娇了,换我被抱着蹭这么几下直接投降好吧】
【?你在想桃子,老婆只会蹭我】
这回任蒋星再怎么委婉推拒,樊夜也没松口,但他到底心软,喷酒精时微微侧开喷口,只将一点边角余料蹭到伤口边缘。
即便如此,蒋星仍疼得一缩,将脸颊深埋在樊夜侧肩,指甲趁机抓上去权作报复。
樊夜皮肤白,半点不像战场上风吹日晒的帝国士兵,但蒋星掐了半天连个指甲印都没留下实在不应该。
说白了,这两人谁也没真用心,左右不过逢场作戏,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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