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也精神。”李肖然拍了拍他的肩,言归正传道,“说正事,案件什么情况?”
余孟阳也敛起了嬉皮笑脸,一双桃花眼严肃了下来:“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不过您最好亲自看一下现场,现场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什么?”
余孟阳缓缓道:“诡谲。”
不是恐怖,也不是残忍,是诡谲。
李肖然原本还觉得余孟阳有些神神叨叨的,但当他进入到案发现场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坐在沙发上,后脑倚靠在沙发顶端,仰面朝上,而他头顶的墙上写着三个大字——“他该死。”
再走近几步,李肖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经历过的现场不胜枚举,但没有哪一个是如此让人觉得脊背发凉的。尸体的头上仰着,按理来说应该能够直视墙上的三个大字,但是死者的双目却被线缝起来了。
拙劣的针脚,白线被血染红了,沙发上的皮子有被猛烈抓过的痕迹,而死者的手指甲有的甚至翻开了盖,十指指尖血肉模糊,地上还有一摊失禁的水渍。李肖然不禁屏住了呼吸,不是因为尸体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而是因为死者狰狞的表情。
“死者是活的时候被缝针的。”
李肖然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夺门而出,听着门外呕吐的声音。余孟阳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骂了一句:“啧,这群小兔崽子,欠练。”
这个时候苏漾和柯顾也跟进来了,他们之前已经看过一次现场了,所以表现得很镇定的。不过余孟阳更加郁闷了,第一次他是跟他们俩一起看的现场,他都震惊了,可这俩人脸色都没变一下,难道搞犯罪心理学的人都这么变态吗?
柯顾不知道他的想法,当然他知道的话也只会告诉余孟阳,是的,就是这么变态。柯顾走到尸体边盯了尸体很久,又在没有接触沙发的情况下,用死者一样的视角仰头看着墙上的字。
“苏漾,就用这个角度拍一张照片。”
苏漾点点头,走过去用手机从死者的视角拍了几张照片。
余孟阳有些纳闷:“这些鉴识科的人都已经拍了。”
“视角不一样。”柯顾指了指苏漾,“我俩整理一下现场资料,应该能大概还原作案的场景。”
苏漾:“……”他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很显然,这种事情就由不得他了。苏漾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双修的法学专业,柯顾当时作为研二的师兄给他们代课,那时候柯顾的考试就从来不会提前预告,从来都是突击式选手。于是拥有在法学院鹤立鸡群的身材和颜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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