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奔波劳碌,十年如一日。多年来,视父亲既为兄,又为父,两人感情深厚可见一斑。
是以,旁人难免以为自己身为薛家的嫡女,甚至可以说是几个孩子里面父亲最为疼爱的一个,如今父亲一走,自己无父无母,与沈老夫人以及其她兄弟姐妹也不大亲近,他作为小叔,对自己稍加关爱一些也在情理当中。
可是却殊不知,他对自己的这些好,其实是出于暗恋着自己。
而薛玉娇会知道他暗恋自己的原因,还是前世时没有嫁给谢尹安前,他与自己深情表白过一次。
如今再回想起那一幕告白情景,心中难免喟然长叹。
……
室内阖然一静,静到仿佛可以听到针掉地的声音。
谨娘静立在一旁,见屋内突然静了下来,于是解释了一句道:“想必是侯爷曾经与他说起过吧。”
身后两人一问一答,薛玉娇自始至终没有解释过一句。心思细腻如谨娘,纵使她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但还是看出来些许不大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那就捉摸不透了。
薛玉娇一面慢条斯理的用饭,一面暗暗回忆前尘。想到珍儿背着她这个主子和父亲的妾室荆氏勾结在一起,替荆氏做了不少陷害自己的事,现在只觉多看她一眼都感到无比的气愤及恶心。
正琢磨着接下来如何将她从自己身边撵走,旋即转念一想,兴许留着还有用处,便暂且压制住心里的膈应,多留她几日也罢。
静默无声的用完了一顿饭,薛玉娇轻轻放落碗筷。珍儿见状,端过来一只盂盆,薛玉娇漱口水后,适才开口问道:“谨娘,什么时辰了?”
谨娘往外瞧了一眼,回道:“快到戌时了。离守夜的时间还有点早,姑娘可以歇息歇息再过去。”
薛玉娇略一沉吟,面色沉静的站起身,道:“不歇了,现在就走吧。能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毕竟也就仅剩这两天了。”说到最后,面上一片凄然。
谨娘心中了然,也不多加干涉,让人撤下食案后,回头同珍儿道:“外面天凉,珍儿,你去把衣橱里面那件白裘拿来。”
珍儿应了一声,将衣服抱过来。谨娘为薛玉娇穿上,一边仔细系上带子,一边道:“今日是最后一晚守夜,按理说,几位姑娘和少爷都会在。其她人还好说,就是二姑娘和你一直有过节,一会儿得需小心些了。”
薛玉娇轻轻“唔”了一声,算作答应。倏然,想起什么,不假思索地问道:“我叔父呢?他也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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