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后,薛玉娇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日,一向在朝中保持中立的萧湛突然秘密着人送话到信王府,次日,天色黑尽,信王低调出门,前往宁王府中。萧湛邀信王萧启元于房中密谈了一个晚上,直到灯尽油枯,第二日早上,趁着天还没亮,信王方悄悄告辞离去。
除了约见信王外,萧湛携薛玉娇还见了沈老夫人,此中经过暂且不提。
半个月后,薛玉娇淡施朱粉,携谨娘盛装进宫。临出发前,萧湛抱着她亲昵许久,直到最后仍然目露不忍,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
马车缓缓行驶在金陵城的主街,谨娘全程紧紧握着薛玉娇的手,仔细嘱咐了一番,薛玉娇回握住她的手,为让她安心,一一应下。
二人于宫门外下车,除谨娘陪随在侧外,其余人在外面等候。
这一刻,她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可以面见那个高高在上了多年的女人了。与此同时,萧湛召集数百名亲兵家将待命在府中,外面有信王的兵马互相接应,一旦她有任何闪失,做好了同那人鱼死网破的准备。
和往常一样,薛玉娇借送香之名入宫,由內侍领入后宫宫殿。见到盘香环绕,半卧在软榻之上雍容华贵的妇人后,恭敬的朝她躬腰施礼。
在距离她十来丈远的地方,榻上低眉垂目的贵妇由身边的嬷嬷搀扶坐起,和颜悦色的让她平身。
薛玉娇直起腰身,一派温婉地立在室内,衣裙如雪,目光澄澈宁静,表情一如平常的朝着对面之人注视过去。
薛太后看着她,微微慈笑道:“上次送来的香料哀家甚是满意,我们薛家出了你这么一个擅香之人,实在是让哀家倍感欣慰。对了,一直也没好好问过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但凡哀家有的,必然能够满足你。”
薛玉娇看着对面之人,嘴角微扬,眸色幽幽道:“侄女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不过今日来,除了送香以外,倒是有一件事想和您细细询问一番。”
薛太后俨然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生着浅浅皱纹的眼角都流露出丝丝笑意道:“什么事?且说无妨。”
薛玉娇目色沉定,须臾,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平复下心来,凝视着薛太后,缓缓道:“是为了一桩旧案。有关我父亲的。”
霎时间,这句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劈进薛太后的脑海。
薛太后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之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眼里浮出淡淡的哀伤,看着她,努力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模样问道:“他已经去世三年了,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来?”
薛玉娇暗有所指道:“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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