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目光如炬,“在我心中您就是我们家长,可特情人员就没有这个权利是不是?”
赵局不吱声,头上帽子中心的警徽雪亮而冰冷。
黎梨举起手中带血的手串,“是现场收尸时,一个浑身盖着白布的男人的东西,他戴在手上,手掌从担架掉落,我发现了它……”
“是周非凉的……”她了无生机的眸子看着对方,“我送的……”
“黎梨……”赵局叹气。
黎梨没有哭,她收回视线,又盯着地面,“我没敢打开白布,看样子是惨不忍睹,从头部到胸部全是血,被打烂了……”
“去看看他吧。”赵局长安慰了她一声,扣着她肩头,按了按,“告别一声。从此世上没有周非凉。”
然后转身离去。
黎梨这时候才哭了。
她东倒西歪的一路打听着摸去了医院的太平间。
一个巨冷的屋子里,银色冰柜靠四面墙而立,中间摆着数十张铁床,上面是一个个露着脚掌,挂着姓名牌的尸体。
她走过去,一眼就找到那个眼熟的身形,她看了看对方脚趾上挂着的姓名牌:
周非凉。
她回到尸体的侧面来,掀开看文身,然后哭着笑出来……
门口有脚步声。
她挂泪的眼抬起,是赵局,他面目慈祥,又无奈着朝她一扬眉,很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