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陵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他穿的随意,西服的扣子都没有扣上,衬衫也是解开的, 与林深那种正经刻板大相径庭。可是却没有人知道, 在戏班的后台,这一位以正经赤诚出名的林将军却念了两句诗, 用以调戏一个男人夸对方风姿如何。
贺呈陵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趣,这样表里不一的双面人被人揭穿面孔扒下外衣, 肯定别有一番风趣。
贺老板,白斯桐跟他打招呼,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深,是我的好朋友。
林深今天架着金丝边圆框眼镜, 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斯文书生, 从不舞刀弄枪驰骋沙场,靠着一支笔便能活的亮亮堂堂。
他之前并未当面见过贺呈陵平时的模样,不过是当时一张从上海到天津大沽口的照片充数,他记得那张并不算清晰,是贺呈陵散着和别的男人相比较长的发丝, 靠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外,大衣和围巾纠缠,礼帽斜斜挂着,眉头微皱,手中夹着一只雪茄,生出淡淡的烟。
又桀骜又美丽,是军人最想要征服的那一类人,以至于林深到现在仍将这张照片收在钱夹里面。
而今天一见,这种桀骜与美丽都更加明显且动人,完全是那张照片所不能复刻的惊艳。这种惊艳从他的眉间发梢滑出来,一直滑到他的心里去。
他伸出手来,对着贺呈陵露出得体的笑容,温驯又礼貌,久仰大名,贺老板,鄙人林深。
贺呈陵点头,扬起的眉眼已然带上了一种嚣张昂扬的恶意。这种恶意渲染着他的面孔,使得面容阴郁又锐利,像是雨夜中的刀锋。
林先生这语气姿态,可不像是对待久仰之人。
白斯桐知道贺呈陵脾气怪,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林深伸手贺呈陵只点头,语气还偏生这般尖刻,实在是有些过了。
她刚准备开口,就被林深截了话,对方笑意依旧温和,就是因为久仰,所以才不知如何开口,心里一片空白,便只能用客套来掩饰这份尴尬与狂喜了。
贺呈陵觉得这家伙真是绝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有一个人可以既稳妥又轻佻,他甚至觉得对方每一个眼神都在调情,虽然这一切在外看来都是正人君子模样。
林深继续道:或许我们可以单独聊一会儿,你觉得呢,贺先生?他到此刻仍然没有收回手。
我想,贺呈陵抬起手握上林深的手。这似乎也可以。
所以我们还是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吧,你找我,是不是想要我的船?来到了一间偏厅里,贺呈陵抱着臂靠在墙上问林深。
林深抬起手关了门,而后偏过头来。他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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