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观点之后,贺呈陵摆了摆手,还有儿女私情的问题,我和林深可没什么私情,我只是要给他回信申驳他的观点。
呵。苟知遇表示不相信,并且对此嗤之以鼻。
贺呈陵没管他的反应,拿了蘸水钢笔,展开纸开始写回信。
[吾厌林深:
你的称呼实在过于肉麻,我虽听西方人这般称呼,可总归觉得不太习惯,故而建议你以后多以此称呼于我,让我提前习惯。不过你要记得,我可是决计不会如此唤你的,无需再跟我说为此讨论费时。
上海近些日子在下雨,雨势极大,总归不像是什么好事,不知道天津如今是何种气候,有没有下雨,但饶是下雨,肯定也万不会比上海大的。
你佑我财运昌隆,富可敌国,我很喜欢,但是为天下王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成为孤家寡人。我要活得热闹肆意,随我心意,当局者哪一个能随自己心意的?饶是你,不也是被千军万马拘着,终归没我这般洒脱。]
贺呈陵写到这里停笔,想又不想再补些东西,但最终还是继续补了一段
[过两天要从东南亚那边来几艘船,乘着那边的水果特产,我嘱托人定了些番石榴,你当时送了我许多,我现在是该还礼的。可是从上海滩到大沽口距离千里,就算我快马加鞭送去也是不新鲜了,所以你还是自己来取的好,过了时间,我可就不等了。
贺呈陵]
贺呈陵将这封信发了出去,等着林深收到了在给他回话过来,让他好好奚落一二,可是事实上,他却没有机会知道林深是否看过那份信了。
民国七年十一月七日,陆军第三师师长林深率部割据京津冀占据中央 ,造各路军阀围剿,各方僵持之下,遂成无法进出之死城,飞机轰炸频繁,不知城内情势如何。
啪!
这是贺呈陵这几天摔在地上的第十三根钢笔。
打仗,打仗!到今天,到底还有什么好打的!他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嘴里嚷嚷。
别担心,呈陵,苟知遇赶忙宽慰道,从帮带到镇统制官再到营长旅长师长,林深哪一次不是大大小小化险为夷,这一次一定可以,他手握虎狼之师,定然可以无忧。
若他不能无忧贺呈陵想说句狠话,却发觉如今世道仅凭他一己之力难以改变分毫,这是乱世,出分裂割据的枭雄,出借机盈利的富翁,可是无论是枭雄还是富翁,都没有办法改变时代前进的脉络,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只是螳臂当车。
若他不能无忧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桌角,指节处泛了白。
苟知遇看他面色灰白,心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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