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将那束花递到他怀里,然后单手取下围巾帮他围上来,体温伴随着羊毛织品传递过来,一直传到心里。
贺呈陵笑着问他,林深,你跟踪我?
对。林深直接认下,你这两天情绪不太对,我担心你。
冠冕堂皇。贺呈陵挑起眉毛,你是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吧?
林深帮他拂去发丝和肩头的雪花,其实你这样想也可以,反正我也有强烈的占有欲。我想知道你去做了什么,如果你真给我戴绿帽子,我会很难过?
仅仅是难过?贺呈陵反问。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我应该会把你关起来。
唔林深认真思考,这个建议也不错,打断腿,把你关起来。
别,我觉得你做不出来。而且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你就应该把伞扔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我们在雪里牵着手,假装可以相守到白头。白头偕老嘛,提前体验一把,我觉得可以。
不需要这么着急,林深终于将贺呈陵身上的雪花弄了个干净,单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们自然会白头偕老,我们有的是以后。
贺呈陵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看着林深的眼睛,再然后他笑了开来,我想我一定要把这一幕放到电影里去。
大雪漫天,情绪低落的青年走出去,看到撑着一把黑伞的男人手捧一束热烈的花束对着他露出笑容,帮他拂去身上的雪花,然后亲吻他。
这绝对是十足十的精彩画面。
这个时候我们就先把工作放一放好不好?林深看着贺呈陵握在手里的那束花,我以为你会夸赞一下我的审美。
哦,贺呈陵从善如流地低头去看那束花,矢车菊的蓝紫色与满天星的奶白交相辉映,然后一齐被闪着星辉的黑色包装纸包裹,沉浸在一种迷蒙的星梦中。
我喜欢这个搭配,是你自己包的?
对。不过花是从花店买的,现在外面已经没有矢车菊在开了。
花谢了,明年还会开的,贺呈陵这般说道,我们还有许多个明年。
当然。林深肯定,将这句话讲的如同誓言,我们当然有很多个明年。
贺呈陵抚摸着矢车菊的花瓣,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一开始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我喜欢矢车菊的?
你很早的一次采访,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我全部看过。
那你知不知道它的花语?
不知道,你告诉我。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贺呈陵向上抬了抬脚跟,吻了一下林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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