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看小齐的眼神,和见了鬼一样。白逸南说。
模仿方饮的人叫小齐,白逸南指的该是电影院里遇见时的那次。
他补充:那次在包厢唱歌完没多久,我和他好聚好散了。他模仿得像是像,但我其实对他,或者说他模仿的你,在这方面没什么兴趣。
本来他认为自己对方饮的念念不忘,是渴望能和方饮或类似方饮的人谈恋爱,对方的长相可以和方饮不同,但性格和言行举止一定要活泼有趣。
可是他错了,事实不是这样的,不然他不会那么快和小齐分开。在感情方面,他有另外的审美和取向,理想型和方饮远远不同。
既然如此,那自己为什么会几年如一日地惦记着方饮?
方饮冷淡地问:你到底想讲什么?
他们站在走廊末尾,白逸南推开了窗,靠在栏杆边点燃了一支香烟。
白逸南说:和小齐分手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从没想念过他,也以为我对你其实没什么想法。纯粹是以前我俩在别人眼里,一个天一个地,对比鲜明,让我这些年依旧很不甘心,导致自己总是想着你。
在别人给你倒果汁的时候,我知道了,想法还是有的。他道,只是之前我弄偏了,走了一大圈弯路。
无关情爱,小齐那件事算是瞎折腾。他在回想时,总会遗憾自己的后知后觉,明明在相处时,比起上床,他更喜欢看小齐兴高采烈地吃饭。
香烟亮着橙黄色的火,吐息之间白雾缭绕。他眯起眼睛,说:我唯一想做的,是看着你吃小馄饨。
这种请求是有缘由的,心结早就在白逸南身上扎根发芽。
在他被大家称作球哥的时候,方饮不仅不跟着取笑他,还帮他说过话。他为此感激过方饮,觉得这一圈公子哥里,方饮简直耀眼得独一无二。
出国前家里请客摆酒局,方饮到场声称自己胃不舒服,不想吃饭,捏了把筷子动都不动。白逸南殷勤地自己去煮了一碗小馄饨,端给方饮吃,并说了诸多理由。
热的,吃下去胃就好很多了。白逸南把碗递过去,道,快吃吧。
当时的方饮兴致缺缺,捂着胃闻了闻味道,立即别开头去。他不买账:不吃。
然后白逸南围在他边上嘘寒问暖,他把馄饨碗往外一推,白逸南则往他那里塞,两人僵持了一会,滚烫的汤洒在了方饮的手背上。
方饮痛得抽回手,直接站起来跑开了。丢下白逸南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接受其余同伴更强烈的嘲笑。
人家不想吃,你非要自讨没趣。
谁想吃经过你手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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