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做了软垫,遮光帘和耳塞眼罩全部安排上,并且周末尽量回家睡一次好觉,特意安装的隔音窗外有几声微弱的鸟叫,都能把方饮吵醒到成为困扰。
更别说去较为简陋的房间睡觉了,床铺硬一点,风声大一点,没有空调和取暖装置,或者空调不是静音的,这要怎么适应?
陆青折这么想着,尝试撇开感性,理智地看待这件事,代入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怎么都行不通。
方饮的三分热度正热得旺盛,把事情想得特别理想。
他道:正好到了那里走也走不掉了,逼自己一把,治治少爷病。省得纪映总拿我开玩笑,讲我没生活常识。你说对不对?
别说了,再不喝汤,汤要凉了。陆青折叮嘱,看着贫困地区的小孩吃得没这么营养,你不要浪费食物。
阻止了方饮继续深想下去,陆青折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背地里默默发愁。
灵光一闪,他记起了每天晨跑的那些人,其中有一拨人是为了支教特意锻炼身体,每天不论严寒到多少度,要去操场跑个两千米。
他悠悠地开口:体检过不了关吧?
他说得还挺遗憾的,似乎为此烦恼: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方饮连跑一千米都如临大敌啊?
听到他这么一说,方饮的脸从汤碗里抬起来,思考了片刻,语气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