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才狗急跳墙,能有现在的局面已经再好不过。”
卫珈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无意识胡乱互相握着的左右手手指,“路定现在在哪里?”
不用再伪装对路定的“敬重”,她就像卸下了什么担子。
赫沉往后靠在椅背上,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车窗外,一只手却伸出去‘解救’出她的左手牢牢握在手心,“被关押起来了,我现在带你去见他。”
卫珈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忍不住动了动手指,接着就感觉到赫沉五指收得更紧。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过去我一直把他当作非常敬重的长辈,因为他是从前跟父亲非常亲近的人,我小时候常常见到他,他对我很友善。到了现在,他也是唯一我还算熟悉的、跟父亲有关的人。”
“……所以,那天他告诉我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得到那些研究成果,只是想利用我对付你的时候,我真的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我觉得愤怒,觉得厌恶。”
“然后今天,葛恩又告诉我他们联手害死了我父亲。”
“拿着枪指着他的时候,我甚至就想那样杀了他。”
卫珈以为自己提起这些事的时候会歇斯底里,但是她此时此刻却非常平静,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厌恶的、愤怒的情绪已经堆积到了顶峰。
赫沉难以想象过去那些天,她就是把这些秘密都一个人藏在心底然后再强颜欢笑。
过去他总是理解不了人类“心疼”的情绪,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完完全全地体会。
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无能为力无法宣泄的束缚与难忍。
还有后悔。
如果他能更早地察觉所有的端倪?
“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只是想告诉你,”忽然有人捏了捏他的掌心,“而不是说出来让你自责的。”
卫珈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情绪,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安慰。
“笑不出来就别勉强。”最后他抬手不容反抗地把她的嘴角抚平。
“……好吧。”卫珈收起笑容,故作轻松地扬了扬眉,接着转回头重新面对着前方,然后软下身子靠在他肩膀上。
靠上去的一瞬间,一滴湿痕蓦地出现在深色制服上,随后一点点地晕染开。
卫珈赶紧眨了眨眼,想把剩下的眼泪憋回去,结果下一秒,一个无比温和地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赫沉什么也没说,但是她能明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越来越多的湿痕顺着眼角蜿蜒开,“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应该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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