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话,红蝶是半句也听不得。
红蝶乃家生子,从十一二岁便伺候在老爷身旁,虽说干的是打扫活计,可日日见着老爷难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月前老爷挑人随甄宝下宜阳,红蝶就在之列。
气急下竟生出要爬床的念头,可那几日老爷在为甄宝置办物件操劳,生生让红蝶的念想落了个空。
憋屈忌恨下红蝶偷摸做了个小人,想起便扎两针。
前两日红蝶实在气不过丫鬟婆子在耳边碎嘴,偷摸打开匣子,想扎两针解解气。
却不想,里头空无一物。
不仅小人没了,她这些年存下的银钱都没了。
红蝶分明记得,至下宜阳与五六个丫鬟挤在一屋,她便谨慎小心收着从未打开过。
莫不是被人偷了。
红蝶紧了紧气儿,那日六婆子被甄氏赶出门,她也在外头瞧热闹。
隔着一墙院门里面的话,清楚听在耳里。
那甄氏手里握着全府上下的卖身契。
如若,她是说如若,那人真将物件交于甄氏,那她的下场……
红蝶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