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心情好些了没?俏脸上,是微笑还是落寞?
回过神来,容非意识到,有些事,越来越不对劲。
他为何屡屡叨念她?仅仅是因为内疚?
诚然,倘若没有那桩陈年旧案,依照父辈的关系,或许他们二人打小就认识,没准儿还能青梅竹马,而非现今的唇枪舌战、各自猜忌。
事隔多年,知情者非死则隐,容家与秦家的渊源,不能再翻到明面上来。
连续好几天没睡好,容非困顿之极,梳洗过后,他躺卧在床,闭目养神。
今夜,她会入梦吗?
他心烦意乱,总觉得梦里胡作非为,是对她的亵渎;内心深处,又因这份绝不会实现的缠绵而倍感刺激。
他何以只肖想她一人?而非别的女子?
越是不该触碰的,越想占有。
他暗自磨牙,反复提醒自己,他不曾动心动情。
这一切,归咎于秦茉不按常理出牌,面对他的冷嘲热讽竟不还嘴,以致他成了卑劣小人,才会耿耿于怀。
嗯……而且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前又从未有人敢撩拨,唯有秦茉胆子大……必定是这个原因!
迷糊中,他如置身迷雾,那双噙泪的眼睛近在眼前。无数次,他想亲手为她拭去眼角泪花,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前行,不留一丝机会。
容非在梦中追逐了她一整夜,醒来后挫败忿懑。
看来,是深深的负罪感,导致他夜梦难安。
不管是贺祁的无礼让她难受,还是那句不中听的话刺激到她,容非认为,他理应去道个歉。
尤其贺祁是典型的贺家人,对外人往往不够尊重,想必没那么快认错。
以目前的状况,贺家丢的脸,容非暂时管不上;而他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得自个儿去圆回来,能让秦茉好过一分算一分。
至于那口出狂悖之言的贺祁,留着慢慢收拾。
当下,容非一丝不苟地梳洗、穿衣,整理仪容,掩门下楼,打算正式从东苑大门走向隔壁主院。
晨雾缭绕,他刚从台阶上下来,却见不远处,那让他烦心的身影,正快步走往卧仙桥。
荼白上衫配以水蓝色罗裙,身材苗条,体态轻盈,不是秦茉是谁?她行色匆匆,不多时已融入雾里。
一大早,镇上没多少人,她要上哪儿去?
容非不曾忘记过她的种种神秘之处,一是夜里为躲藏男子搜寻而趴在他身上,二是信手拈蝶,如施妖法。
眼看她的踪影即将隐没,容非横了心,迈开长腿,轻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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