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
秦茉内心交战,苦苦思考,低调回秦园的路上,何以会闹出揭穿骗子、与人斗殴之事?最后还亲手牵着一名衣冠不整的男子回家?
不妙!这果林属于秦家,被人瞅见……她脸往哪儿搁?心下一慌,她立马甩掉容非的手。
“姑娘,”容非努力抿笑,以疑问打破尴尬,“你如何识破那‘卖身葬父’的骗局?”
“先是那姑娘的面相,眉毛逆生,眼睛吊白,哭泣时偷眼看他人,看似奸诈、求利、无情之辈;地上躺卧的男子,虽有白布覆盖,口鼻处的布料则微略起伏,可见呼吸尚存;再者,带头捐款者理直气壮,明显在煽动人心……”秦茉神情复杂,“我本不欲生枝节,实在看不过,才揭穿他们,没想到惹祸上身。”
容非长眸一黯:“后悔了?”
“那倒不至于,就是……连累你受伤,”秦茉顿了顿,蹙眉嗔道,“真傻!你没学过功夫,胆敢跟着那几个狂徒!”
“我怕你出意外嘛!”容非脱口而出,见秦茉眼波流转,丹唇欲启,他心慌意乱,忙补了句,“毕竟你是姑娘家,我、我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要挺身而出……”
秦茉羞色顿敛,啐道:“不自量力!谁稀罕!”嘴里虽怨怼,却无分毫嫌恶,说完又粲然而笑,眼里映着晴空碧树与他的困窘。
他被她明丽的笑靥感染,随她微微一笑。
于果林中相视而立,他儒雅清朗如雪竹挺拔,她则娇艳妍丽如芍药含苞,经历了这一小小波折,曾唇枪舌战的二人打破隔阂,冰释前嫌。
秦茉听得前方溪流潺潺,奔出数丈,洗净双手,又冲去莲蓬上的泥沙,剥开莲子的青皮,去除莲心,把柔嫩的莲子肉丢入口中,边吃边嘟囔:“你不许笑我馋嘴!早起至今,我什么也没吃呢!”
容非见她抓着袋子不方便,伸手接过,随口道:“我也没用早食。”
秦茉再度将莲子剥皮去芯,吃下半颗,听他这么一说,暗觉独食不妥,顺手拈起半颗莲子递给他:“分你一半。”
容非心头一热,碍于左臂受伤,右手拿着东西,没法接,干脆张了嘴。
秦茉未及细想,抬手塞进他口中,指尖触碰到他嘴唇的温热濡湿,似有一道热流自末梢涌向全身。
完了!她到底在干嘛?为何会发展到以手喂食的地步?
他那一刻的眼光如掺了蜜,她沉溺其中,半晌后慌张地把手抽离,做贼心虚地掩饰:“我看你没洗手!所以……”
容非垂目凝望她那无处安放的白皙柔荑,玉指纤纤,点染了色泽亮丽的蔻丹,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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