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笑:“我、我以为你故意隐瞒伤势,才……”
“姑娘如此关心,容某受宠若惊。”容非抬眸,报以明净笑容。
秦茉几乎要炸开——这人!存心让她下不了台?什么癖好!右臂没毛病,干嘛故弄玄虚?
小厮在这微妙气氛中匆忙替容非“包扎”了右臂,借口把药箱放回原位,一溜烟儿跑出房间,再不见踪影。
容非仍沉迷于她的轻捏慢揉中,唇角无可抑制的笑意蔓延至眉梢,见秦茉涨红了脸一直杵着,咧嘴笑道:“姑娘到此,并非单纯为我验伤的吧?”
秦茉闷哼一声:“赔你一个笔洗,喏。”她打开锦盒,平推向容非。
“早说了不用放心上……”右臂包裹纱布的他,动作迟缓,小心翼翼捧起三足洗,眼看薄胎青白釉,质地细密均匀,釉色如潮水碧天,有着“蓝而不艳,灰而不暗,青而不翠”的温润玉感。
“此乃稀罕之物,非当朝仿品可比,姑娘从何得来?”翻来覆去,他眸光一凝,随即记起旧事,了然一笑。
秦茉暗暗心惊——糟糕!只顾节省开支,竟全忘了近日传闻!该不会把旧案牵出来吧?此人有时傻兮兮的,实则心细如发,不好蒙混过关!
如被凉水从头淋下,她倏然一哆嗦。
容非觉察她的震悚与惊骇,温言道:“姑娘勿慌,我随口一问。”
“谁慌了?”秦茉咬了咬唇,“此为祖辈偶然所得,流传数代到我手里,想着无所用,不如借花献佛。”
“姑娘何须瞒我?真见外……”容非眯眼一笑,“我私以为,咱们已经很熟了。”
“谁、谁谁跟你很熟了!”秦茉难免回想他们之间不合常理的亲密,绯色渗入面庞。
容非眼角缱绻出一抹得意与欢畅,噙笑道:“姑娘且坐下,喝口茶。”他左手动弹不得,以右手笨拙地替她沏了一碗热茶。
秦茉负气而坐,气鼓鼓地抓过莲蓬,自剥自吃。眼尾余光扫向容非,却见他浅淡一笑,分明的轮廓融和于逆光之中,增添了几分朦胧。
笑什么笑!就算笑得好看也别老冲人笑啊!秦茉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容非心知她处于炸毛边缘,安抚道:“姑娘,我若有恶意,早就散布不利于你的传言,何必巴巴跟那帮狂徒来寻你?你连半分信任也不肯施予?”
秦茉分辨不清他猜出了多少内情,这半日堆叠的好感,如被火烤过,随时如水雾蒸发。
哼,人心难测,说不定是苦肉计!
见她抿唇,容非低叹了一口气。
他来长宁镇原是无心之举,既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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