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故意吓唬秦茉,好让她屈从?
尚未有定论,楼梯传来轻捷脚步声,似是女子。容非心中暗喜,她来了?
一淡绿色身影出现在门边,却是丫鬟慕儿,秀气面容染了薄霞,嗓音细细:“姑娘听闻公子胳膊受伤,多有不便,命慕儿前来协助,若有差遣,请您随意吩咐即可。”
容非的落寞感去而复返,滋味难言。秦茉不露面,直接塞给他一小姑娘,他留还是不留?
“目下无旁的事,我先歇息一阵,慕儿姑娘请回吧。”容非长眉一凛,闷气堵得他心烦。
待慕儿忐忑告退后,容非行至书案前,研墨提笔写了封信,封缄后藏在怀内。
理了理衣袍,他下楼出门,往驿站方向走去。
……
回到主院,秦茉喝了几口淡茶,留下贴身丫鬟翎儿,让秦园仆侍原路返回。她借口说路上撞见容非,看得出他受了伤,派遣慕儿去伺候。
魏紫见状,面露惊讶,未敢多问。
午后炎热,外加马车焖燥,秦茉浑身黏腻,匆忙回房,沐浴更衣。
洗浴完毕,她端坐妆台前,由翎儿栉发,盘了个回心髻。她翻开黄花梨妆奁,挑了根竹节纹的碧玉发簪,斜斜插上。
细看这年代久远的妆奁,顶部雕花处隐约积了点灰尘,内里棕色软锦也有些破旧,她随口道:“改日找块好料子,重新换个里子吧。”
“是,”翎儿补了一句,“八月将至,咱们换成红色,喜庆。”
秦茉想起母亲临终郑重嘱咐,让她出嫁时务必将这妆奁带上,啐道:“急什么呀……影儿都没一个。”
“姑娘莫羞,即便那龙家少爷没来提亲,咱们这儿……不是还有好几位英俊少年郎么!您喜事将近呀!”翎儿为她戴了对掐丝竹叶翡翠耳坠,配上素绢衫、捻金织花锻比甲,竹青色马面裙,显得清雅别致。
秦茉从镜中瞥见翎儿偷笑的眼神,眸底一凉:“哪来的英俊少年郎?你少在我婶婶跟前嚼舌根。”
“姑娘冤枉哪!翎儿岂敢?”翎儿吐了吐舌头,回忆起贺祁道旁相候的意气风发、被漠视后的恼羞成怒,她低声道,“贺少东家怕是忍不了这口气呢!嗯……不知容公子待到几时?”
“你这丫头!”秦茉嗔道,“不许再提什么贺少东家、容公子!旁人或许胡思乱想,你服侍我多年,应知我心……离约定尚有三个月,我断不会在这时考虑别的男子。”
她语气笃定,既在说服翎儿,也在说服她自己。
触摸黄花梨妆奁,她忽而记起,父亲去世后,母亲沉浸在无尽哀怨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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