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骇俗之举,非常人所为。
因此,最初他先入为主,误以为秦茉不检点,主动勾搭镇上长兴酒楼的贺少东家。直到亲耳听见贺祁口出狂言,并意图欺辱秦茉,他登时炸了。
其后,随着交往增多,进一步了解秦茉,他不知不觉站到她这边。
此时此刻,容非藏身东苑墙外的过道,艳阳高照下,他与墙根青苔作伴,大汗淋漓,左臂伤未痊愈,一夜未睡,困顿不堪,仿佛一辈子从未这般猥琐窘迫。
到底怎么了?他为何抛下孤山别院那佳肴美酒环绕、仆侍殷勤伺候的避暑休假,独自跑到这水乡小镇?
说是散心,实则为避明威将军孟都星,顺道来长宁镇探听父亲遗失的“宝贝”,可目下,他却鬼鬼祟祟躲在院落间,忧虑贺祁会否得罪那姑娘。
半点不像他干得出来的事。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甚至仍在纠结,万一贺祁道出狂悖之言,惹秦茉难受,他如何是好?暴揍那小子一顿?不露面,在长兴酒楼背后施加压力?
惊觉自己竟然全心偏向秦家姑娘时,容非透彻领悟到一件事——他大概是动了心,尽管他一直认定秦茉在撩拨他。
正当他咬着牙,决意不再过问此事,主院大门“咿呀”一声,开了。
秦茉亲自送贺祁出门,含笑话别。贺祁似乎不愿离去,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才领着亲随,昂首阔步而行。
容非生怕与贺祁撞上,他的行踪将闹得人尽皆知,急忙走回窄巷内,隐约听到那亲随道:“少爷心情大好啊!”
“那是,嘿嘿。总算哄服贴了……走吧!还得和我爹准备贺寿礼。”贺祁的嗓音一如既往带笑。
容非闻言,周身不畅。
什么哄服贴?见鬼的贺寿礼……
转念一想,谁的贺寿礼?掐指算了日子,他决定收回方才那句话。
贺祁对随从提了几句采荷会相关事项,兴高采烈往东南方向走,并未留神巷子里那冒火的背影。
静立半晌,容非久久未听见主院大门合上,闪身抢至巷口树下张望。
阶梯前,秦茉一改言笑晏晏之态,失魂落魄,眼神放空,披一身烈日艳阳,浑然未觉。
直至身后两名丫鬟迟疑劝她回屋避暑,她缓缓抬步入内,侧颜娴静中透着寥落,看似心事萦绕。
酒馆后院与周边的喧闹声过后,容非颓然靠在墙上,取出丝帕,擦了把汗,沿窄巷返回东苑。
对应贺祁所言,他心下惶惑不解,本想一探究竟,又觉不宜频繁去寻秦茉。
午后,他强行逼迫自己静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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