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耐烦了?
东杨重重搁下杯盏,一跃而起,怒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别听她胡说。”容非摆手命他们坐下。
秦茉委屈,瘪嘴道:“谁胡说了!若不是他们说你好看,要绑去给妹妹们,我才懒得救你。”
这话信息量大,八卫瞠目结舌,不知该哭该笑。
容非自问作再多的辩解已无用处,以手指搓揉额头,垂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求你了,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秦茉试探性地问:“要是我说‘不成’,你会怎样?”
容非左手悄然固上她的纤腰,语带威胁:“直接把你逮回屋里,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愤。”
他这番话压低了声音,可在座皆是高手,耳力非凡,即便不能一字不漏听完整,也可凭片言只语猜了个大概,个个禁不住面露诡异微笑。
东杨记起初来长宁镇时与南柳的对话,笑道:“长大了?”
南柳长眸滑过一丝笃定,默然点头。
秦茉被容非恐吓完毕,稍稍安静了些,烧着耳朵,埋头吃菜。这顿庆贺的午膳便在容非的窘迫、秦茉的羞赧,八卫眉来眼去的偷笑中结束了。
饭后,众人歇息了一会儿,活动筋骨,比划拳脚。八卫互相切磋乃常态,除了北松藏身树上护着容非,南柳在廊前折腾着什么,余人两两对阵。
秦茉兴致勃勃看大家练功,一炷香后,忽而打了个呵欠。
容非怕她劳累,温言道:“到屋里歇着吧,等燕少侠返回,咱们再聊。”
秦茉着实犯困,便由他亲自引路,步往歇息处。
没走几步,她注意到石桌边上低头的南柳,细看他手中执笔,小心翼翼描绘某物,好奇心起,拉着容非过去,想一探究竟。
南柳听得出二人挪近,抬眸颔首致意。
秦茉定睛一看,只见南柳左手半抓半握着一球形木雕,右手的竹管勾线笔则蘸了红漆,一点点往木雕上勾勒纹理细致的红色羽毛。
木雕本身为偏白色的黄杨木,形态简洁,明显是一只胖鸟,和容非送她的小兔子、小猫小狗大小相类。
南柳画了一阵,左手托着木雕,于半空中晃来晃去,模拟小鸟飞翔的同时,顺便让红漆干得更快。
他素来给人面无表情、出手狠绝的印象,秦茉全然没想到他竟在做如此精细的活儿,且还有童心未泯的一面,忍不住惊呼:“南柳,你居然在玩七爷的鸟!你为何要在他的鸟上画毛毛?”
南柳一本正经:“画着玩。”
诡异的对答,使得东杨等六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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