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扰了,还不赶紧说完滚蛋?”
“七爷心真狠!”柳莳音瘪嘴,四下张望,“我舅舅呢?”
秦茉朱唇欲启,容非抢先道:“我们夫妻二人共处,你舅舅会全程监听?哦……我懂了,你特地来我这儿寻人?”
“才不是!”柳莳音咬了咬下唇,“我想跟您商量,年后二位若搬回贺家大院,我便放开手,搬到满家弄去督建茶庄。”
容非剑眉一扬:“成,你主意已定,我提前备好宅院。”
秦茉插话:“多安排些人手,好生照应。”
“安排多了,她反而不自在,有那一人就够了。”容非笑容诡秘。
柳莳音登时耳根通红:“七爷胡说八道!”
“你特意跑这一趟,不外乎人家不肯同往,得动用我去镇压呗!你七爷看不穿你那点小心思?”容非笑吟吟地偷瞄屋顶方向。
柳莳音眼底狐疑退却后,惊中带怒,差点炸毛:“又来!我、我以后……不理你了!”说罢,转身欲走,想起秦茉在,不能失礼,朝她盈盈一福:“夫人,莳音先回。”
“今儿融雪,天冷路滑,既然来了,不妨多住两日再走?”秦茉温言道,“恰好小豌豆在,还叨念着你呢!”
“是。莳音先不打扰二位。”她低下头,仓皇告退。
南柳清晰看到,柳莳音红透了的颊畔。
他再笨,也猜出得他们话里有话,且摆明指向他。
一时间,他深觉舌尖残余的甜味有些发涩。
跑回孤山别院这两日,他尽可能避面思考这段无形中扭曲了的舅甥关系。
十五年来,他扪心自问,没产生不该有的念头。可那小丫头似乎慢慢有了想法,这想法教他惶惑不安。
细究下来,他曾看不惯任何男子接近她,总觉得,那帮小伙子别有居心,也配不起他悉心照料的小娇花;此时此刻,他又在想,是不是他保护得太过火,导致她偏离正道?
“南柳,我把你家丫头得罪了,你去哄一哄。”容非突如其来甩了一句。
南柳一怔,随即明白,容非早知柳莳音心意,更甚者,有意撮合。
这下真教他无所适从,并非厌烦,而是……畏惧。
他压根儿没往那儿想……他是她舅舅啊!虽然不是亲的。
迟疑半晌,他收敛心神,纵身跃下,躬身应声:“是。”
黑影一晃,掠过粉妆素裹的草木,南柳人如飞箭出了院落,可他并没有急于去“哄”柳莳音。
怎么个哄法?又不是他惹恼了她……
他踌躇半晌,迈开步子,迎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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