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三名下人,见到容非,齐声招呼。
“七爷!”
容非心下暗忖:该不会是……酒坊出什么大事了吧?
他快步入内:“怎么了??”
秦茉前些天配酒的药材份量计算出错,平白无故多进了一批杜仲、黄芪,而杏仁和当归又不足,正焦头烂额。
乍然见了容非,气直接撒他身上。
“都怪你!铁定是你在旁捣乱,害我连这么简单的数也弄错了!”
那天正赶上她每个月最忙碌的三五天,被容非闹得心不在。
原想再核对一遍,偏生他坐不住,对她耳鬓厮磨,上下其手,最后账目被丢在一旁,不了了之。
而今出了差错,诸事耽搁,她得从头核算。
容非听说不过是算错数,心中稍安,见她动怒,哄道:“我陪你一块儿重算。”
“不许过来!离我远一点!”
秦茉气在头上,她一贯以细心为名,愚蠢错误几乎不曾犯过,害得下人两地来回奔走,本就过意不去。
听得容非又要“陪”她,更是窝火。
二人婚后情深爱笃,纵然双方性格强硬,往往互相体谅,各自让步,起不了多大争执。
今儿,外头站了七八人,自是能听清夫妻二人的对答。
容非被她陡然一吼,不悦之情浮现。
于他而言,秦家生意再大,也不过是一酒坊。
他的妻子竟为一丁点小事,当着外人冲他大发雷霆!
教他面子往哪儿搁?
定住脚步,容非皱眉:“差多少银子?我补给你就是。”
秦茉一听,怒火更盛:“是!我就一小商小贩,不及你财大气粗,动不动甩银子!”
秦家酒坊不似贺家多年运作成熟。魏紫嫁了越王,小豌豆还年幼,酒坊老师傅只会酿造,别的均管不来,大小事务还得秦茉来操持。
她无法像容非那样,把各处事务交由几名心腹打理,凡事只能亲力亲为,反倒不如家大业大的夫婿自在。
她也知家族小生意在容非眼里不算什么。
要强的她不甘心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适生活,因而加倍努力,以求多开几家分销酒馆,让自己变得更好,才不至于被人说她严重高攀。
一旦用心经营的事业有了阻碍,她会更为受挫。
容非曾想过给她支援,被她婉拒了。
既然她高兴,他就由着她了。
但这一刻,书房中的冷冽气氛,提醒他,即便他待她千依百顺,在她心中,还远不如酒坊的生意。
“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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