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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女史,孤代阿奴给你陪个不是,她天性顽劣,女郎却心思敏俐,有常人不及之慧。我等俗人七窍,女郎堪为八窍玲珑之人。”他示意大虎小虎把陆亭君带下去:“你放心,孤会下令,宫中之人尊你为八窍女史,以彰女郎聪慧显德之名。你此遭先回陆家暂住,待阿奴把规矩学好,就将你接回来服侍她。”
一席话把个陆亭君说得目瞪口呆,像个傀儡一般就被众人拉扯下去。
曹姽知道阿兄定是早就来了,才听到自己讽刺陆亭君之言,到底阿兄还是护着自己:“哈哈哈哈,这下台城可都知道陆家女郎心眼子太多,得了个八窍女史的名头。”
“你还敢说?”曹修板起脸道:“王慕之授了太子洗马,往后便是我的幕僚。陆茂官职不低,陆参又是新进舍人,你和陆亭君若同在宫中,你还不把徽音殿的顶给掀了?!”
“他哪里值得我去掀了你的宫室?”曹姽不服。
“那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曹修一向温文的声音也大了些:“莫当我不知道,你和伽罗是为了见谁出宫?你和陆女郎又为何变作宿世仇人一般?这王慕之,不思建功业,却周旋于高贵女郎之间,真真不配称作丈夫!”
“阿兄你这是偏见,貌美郎君谁不喜欢……”曹姽一眼看见因置身兄妹吵架,尴尬得恨不得匿藏起来的周威,想起王慕之那日不得掩饰的杀意,想起他看破自己和伽罗身份的虚伪,突然觉得自己那些苍白的辩语没法在周威面前继续说下去。
曹修哪里不了解她,没有再责难下去,而是说起了他来此的目的:“你随我在集贤阁读书已有好几月,母亲要检查功课。次旬的东堂朝会,母亲要问东魏是否应出兵巴郡,我等三人都要列席。”
曹姽暗暗叫苦,早知道让陆亭君给自己写份不得不失的策论再赶出宫就好了,她一蹲身朝曹修草草告退,嘴里说着自己这就去做功课,心里却想去燕王府找老爹求救。
周威怅然看着那角莲花襦裙消失在仙都园草木林深间,落在曹修眼里就让当朝太子直叹可惜:若阿奴属意之人是周威,大抵所有的人都能放心了。然不让人操心的阿奴,怎么是阿奴呢?
燕王府里,慕容傀被曹姽折腾得头大如斗:“我和你母亲正赌气,这时候帮你捉刀写策论,岂不是更要惹怒你们母亲?”
曹姽笑嘻嘻扒住慕容傀的皮袍,扯着老爹一同坐在榻上,一句话直戳慕容傀心肝:“你们二人哪天不赌气啦?好阿爷,你帮帮阿奴好不好?阿奴下次不和你抢鹿脯吃。”
慕容傀长叹一口气:“你这几月在集贤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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