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发话。
此时曹姽见周威服药睡下,便信步走了出来,一打眼就见到巴人凤和个乌眼鸡似的瞪着阿揽,她虽然用妆粉掩盖了眼上淤青,又涂了上好的活血之药,但毕竟半天时间不可能恢复如初,现在可不是就是只乌眼鸡嘛!
阿揽便如平日一般杵在地上,他守门向来如此,只是此刻浑身都绷紧,仿佛巴人凤挟带千军万马似的。巴人凤则眼圈泛红,嘴唇反而发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先前才问曹姽讨要阿揽,曹姽晓得她对阿揽抱着好意,想必只图亲近,不会刻意激怒。那么眼前这般阵仗,八成还是阿揽的错。
曹姽连拖带拽地把巴人凤扯到一边,七手八脚翻出帕子给她擦脸,一边还劝慰她道:“这人心硬嘴坏,你不要理他。”
巴人凤也知道自己失态,深吸了两口气,到底抑制不住那股怒火,低声不屑道:“打量我傻子呢!还不是一个两个都喜欢眼前这位!”
这话说得虽然小声,但在场的人都深谙武艺,一个字都没有错漏。曹姽皱眉道:“阿凤,你胡说些什么?!”
巴人凤惊觉自己嘴快,连忙补救,她也不是傻子,方才背后一股杀气,令她汗毛都竖起来,谅对方不敢真的动手,她依然含讽带嘲:“曹姐姐莫怪,是我嘴快,男女之意怎好随便乱说。但周小将军少年英才,与你实在相配,就忍不住说道一二。”
曹姽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原来巴人凤说得是周威,她这几年来也已觉得略略不妥,周威虽言称是太子关照对公主多加关怀,只是从前几乎隔两月就要上会稽看看自己也未免频繁,如今更是请缨征战蜀中,他虽没有言明,心意也是彰显。
周威比曹修年纪更大些,如今已快二十,若是其父周都督能为他早娶一房妻室,曹姽觉得自己就不必装傻充愣这般辛苦。
她心烦意乱地一笑:“阿凤胡说什么,我只是长得高些,还未及笄,你该叫我妹妹。周兄是我阿兄挚友和属臣,我待他亦如兄长一般。”
巴人凤看着抽条一般的曹姽,惊讶道:“原来那坏嘴说的是真的,你真比我小呀,果然大单于的孩子与中原人真不一般呢!”她羡慕地看着曹姽,又心情愉快起来:“什么兄长不兄长的,我也知晓你们中原人婚姻全是父母做主,指不定你与周将军还真有缘分,今日叫阿兄,成婚以后自然就叫情哥哥,有什么不同嘛!”
这女孩间的私房话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曹姽也不好怪巴人凤,更不能如往常一般将阿揽和沈洛视作木头,她便挥挥手道:“你们不必守在这儿。”
二人自然不能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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