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骨碌碌不知滚哪里去。那跌落之声在寂静黑暗里像是砸在曹姽心上,让她终于克制不住慌张起来。
“阿揽?”曹姽直觉唤他,却后知后觉惊讶地发现康拓离她那么近,足够感受到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上。
曹姽不知他是何意思,心里有点紧张,又兼猜到康拓心底那点不能对人言的心思,就起了退缩之意,可是康拓抓她腕子抓得牢,短短一月,他都抓过很多回,早已驾轻就熟。竟是不容她退却的姿态。曹姽着慌,想来他当下应该做不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他那份情意,曹姽决定只得用高官厚禄回报,有了钱权傍身,世上哪里找不到相得的人儿呢?
她却不知道,康拓把这一切视为登云梯,只为天边那抹飘忽而美丽的云彩。只是天太高,云彩太远,他这条路,自己也不知多漫长。他不过二十出头,已饱受人间的苦难,曹姽近日时时在他左右,好像那片云彩突然调皮地飘到他触手可及的头顶,终于没有那么遥不可及,近日筵席上的挖苦、曹姽私下带孙冰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克制。
他们谁都未动,康拓挨得近,几乎让曹姽有自己在他怀中的错觉,时间仿佛天长地久,曹姽以为康拓要这样站到天亮,终于听他长长叹息一声,带着罕见的无奈在她耳边低语道:“阿奴,你知道我不能……可你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这样不爱惜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嘟嘟痛心疾首情圣状:阿奴,乃肿么口以不爱惜自己~
阿奴抠鼻:请说洛阳官话,本公主听不懂……
☆、番外
那是康拓第一次不得已踏入建业的地界,打下蜀地之后,女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朝臣们都有在猜想康乐公战死成都是不是成为了压垮女帝的一道打击,内有燕王,外无辅军之将,怎么看都是女帝越发孱弱的表现,不免也要感叹一下女人重情,不是为帝的幸事。
康拓耳听着建业纷纷的私语,胸中自有成算。他临危受命,二十岁的年纪就接下了顿失主帅的西府军,女帝要亲眼见见他乃是意料中事。康乐公早已提过自己这个义子,女帝曾经对他很有兴趣,但也只是有兴趣而已,却不曾想过康乐公给东魏留下这么一笔财富。
眼见着离东堂的觐见尚有两个时辰,康拓入台城不便身着铠甲,也穿不惯那些飘飘欲仙的白袍大袖,好在燕王的关系,建业亦有不少短衣胡裤的鲜卑人。他干脆也这般穿着,竟然也是昂藏有度,不很失礼。宫人见到他虽然要狐疑地多看两眼,但是康拓想着自己总要回荆襄之地,因此不是很在意他人的目光。
因时辰尚早,在一个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