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这年轻儿女的心意,两国结秦晋之好,双方十年不犯。
曹婳不知道砸了含章殿内多少花瓶,天天在太极殿外哭求,不知为何女帝却没有幽禁她,反而由着她闹,不像同意联姻的模样。然而这是北汉第三次且是指名道姓的求婚,若是还不答应未免太过打脸,曹婳心里惴惴,求的那是一个卖力,见者无不动容。
况且王神爱腹内胎儿性别未知,万一是个女娃,而次女曹婳又被远嫁北汉,曹姽简直就是唯一的继承人,眼下她在朝廷内的威望也已有了水涨船高之势。但曹姽早些年名声不好,眼下风头正盛,自然也有人攻击与她,不管是不是王家授意的,至少王家未曾阻止。
然而这些纷争与猜测最后证明不过庸人自扰,曹致贵为一国之君,从来不曾站在被动的位置上。
在给嫡长子曹修服丧三月之后,曹致卸了素衣,下了朝后默默一人在东堂待了良久,却是在入夜时分让荀玉将慕容傀叫来。
荀玉未做他想,还问了一句:“陛下,是否为燕王备下马车,他惯于回燕王府的,并肯住显阳殿。”
女帝沉默半晌,说了一句让荀玉极为惊讶的话:“不必了,就说朕诏他留宿。”
荀玉大惊,慕容傀自然没要不肯的,可是她知道内情,二人不谐并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便劝道:“陛下,你二人都别室而居十年,你厌恶他荀玉知道,何苦就如此为难自己?您今年三十有六,燕王他都是知天命之年,到底能不能再得子嗣真说不好。况且你二人至少相敬如宾,若是硬要燕王去甘露殿,怕他又要大发雷霆啊!”
“荀玉,朕并不讨厌他。”曹致许久未曾体验过心情如此百转千回,半晌后又添了一句:“告诉他,如他的意,就宿在东堂,不去甘露殿。”
荀玉急得跪下:“陛下,祖宗家法……”
女帝长叹一声:“阿玉,祖宗家法可救不了东魏之急,况且若不是祖宗家法,何以失了曹修,朕就后继无人了?”
荀玉哑然,终于还是出了门去办事。
室内的女帝久久默然无声,不知过了几刻钟,东堂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门外踹开,夜间的凉风涌入,吹得曹致无比清醒,慕容傀几乎是脚下生风,一把跑至榻前,箍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与自己对视,一路上想得许多话最后却憋住一句:“老子不去甘露殿!”
“好,不去。”女帝伸手环住了慕容傀的脖颈。
慕容傀只觉得一股酥麻从那双手穿到他的后颈上,让他打了个冷战,一路颤栗到脚底。他年过五十,盖世英雄,世上还有什么滋味是他没有尝过的。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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