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管求得的金丹最后有没有疗效,吴王至诚至孝的赞誉是跑不了的了。若是金丹偏生了功效,自己岂不是那上天厚爱的灵童?无论哪一种,对初登高位的王慕之来说,都是巨大的助力。
其父王道之却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一边缓慢而专注地打着棋谱,一边注意着身旁冒着袅袅热气的红泥醅的小茶炉,这棋谱没打几个子,茶水便已经热了。王道之取了两个青瓷的小杯,招呼王慕之坐下。
王慕之便父亲素爱风雅,下了朝堂便不爱问俗物,也就顺其自然准备一享茶汤。却见那煎好的茶汤沫沉华浮,焕如积雪,晔若春敷。待水沸了,王道之加了盐、薄荷与姜片之物,调和茶叶的苦涩味道,与自己和王慕之均添了一杯。
王慕之正待将这香气馥郁的茶汤送入口中,只听其父客气道:“吴王乃贵客,奉茶乃待客之道,且慢慢品尝。”
此话一出,那茶汤的香醇便瞬时苦涩了百倍,王慕之只觉得滋味莫名。勉强饮了几口,才悻悻然道:“父亲何出此言,我虽封王,到底还是姓王的。”
王道之也饮了一口,自然得仿佛自己没在同人打机锋一般:“吴王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于是王慕之一窒,只觉得父亲此言也有深意,仿佛是在嘲讽自己还未正名,曹姽同他闹别扭,不肯带王慕之拜祭宗庙的事情这会儿所有人该是都知道了。他不由大窘,勉强收拾心神说明来意:“陛下同我提了个要求,要我前去丹霞山求得一枚金丹了,彰显了对太上皇的孝道,方可视为曹家人。”
“听着不错,”王道之抚了抚美髯,眼中流露笑意:“陛下方才登基,正是要立身的时候,怎么不亲自前往呢?”
王慕之觉得父亲竟也有多次一问的时候:“陛下与我夫妻一体,还分什么彼此,我代陛下一行,也是天经地义。我好了,也是陛下的助力。”
他正在兴头上,年纪轻轻的建业第一美男子意气风发,眉目皎然不可逼视,风姿风度确为一时无两,王道之自忖同样年纪的时候也未如此灿若春华,那时他娶妻第一看中便是容貌,王慕之同他早逝的母亲一般,眉眼绮丽不似凡人。只他母亲红颜易逝,性情又暴躁无常,王道之渐渐在朝堂坐上高位之后,便将美色一事撂开了手,如今身边陪寝的两个妾室不过是中人之姿,且已相伴多年。
到头来,迄今难以忘怀的,仍然是多年前南下京口争渡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
用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去给她的女儿铺路,王道之并不觉得有何可惜的,他便没有给王慕之再添一汤的打算:“你知道该找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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