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怎么劝也不肯回来,最后还是王太师亲自去了一趟。
草屋子里只有他和曹姽两个人,王道之也不和她打机锋:“陛下,你可是想好了?人追求享受乃是天性,守孝要粗茶淡饭、禁灭人~欲,某也算看着陛下长大,知道陛下实难做到的。试问陛下,皇帝尚且不能做到,天下一半人要多守两年,他们愿意吗?”
曹姽和王道之要讨论的不是这个:“朕死了之后会怎样朕不管,朕只有活着,天下人就给朕把母丧守着。”
事情显然没有转圜的余地,王道之也早有准备,表示草诏已经拟好了,曹姽也礼尚往来:“那就多谢太师了,你有一份诏书,朕这里也有一份诏书。”
就算曹姽不说,王道之也知道是什么。事情谈妥了,曹姽就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回宫的车驾。
王道之掀开牛车的车帘,吴王却一脸焦急地等在里边,见王道之回来便急急问道:“父亲,陛下怎么说?”
做父亲的斜睨他一眼,他早已放弃了这个儿子,但王慕之容色逼人绝非虚言,若果讨得陛下欢心,对他一生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可惜还是空长了这么张脸,无端惹得皇帝厌烦,他便摇摇头:“陛下心意已决。”
曹姽闹着守孝,绝不是单纯在和一众大臣别扭,这个女孩子恐怕和曹致一般,有着长远的规划。而她初登帝位,唯一要做的就是坐牢这个位子,心机手段助力她一个不缺,唯一的欠缺却是和她母亲一样,都是因为女子的身份而挚肘。曹姽拿太上皇的丧事做文章,要更改天下礼教,就是为了抬高女人的身份。
但显然王慕之是想不到这层的,他懊恼的是一旦三年孝期定下来,自己讨好曹姽并同曹姽生个孩子的计划就落空了,而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日长了,变数更多,计划就更难实现。
但曹姽很快以实际手段告诉他,就算不守孝,他王慕之一样没机会。
借着举国大丧的机会,曹姽颁布诏书,言称故去太上皇曹致功绩彪炳,实乃天下第一等女子,多少男儿亦及不上。且母亲怀胎十月,哺育幼儿长大,其中艰辛实非父亲可以替代,为感念母亲恩德,便将父在母亡守制一年的规矩改了。
不待诸位大臣上书,她隔日便立即发了第二道诏书,只说自己初登位,大婚时日不长,还未有子嗣,为稳定朝局,便立故去太子之子曹安为皇太子,着王神爱于下次朝会之日携子入东堂觐见,并授东宫应属之冠幅仪仗。
此诏书一出,整个建业都为之哗然。须知女帝年不过二八,子嗣一事实在言之过早,除非曹安早早夭折,否则曹姽岂不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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