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晓得此处只有一道,便让小狼刻意堵在唯一进出的小道上,狍子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左突右奔,被抓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这狍子仗着四肢有力、体态轻盈,愣是坚持了不少的时间,白狼体力大损、警觉心下降,待扑倒了狍子、一张大口紧紧咬住狍子喉管之时,扬起一阵雪雾,雪雾散尽,和草丛里的康拓照了一瞬对面,双方都是一怔。
康拓估摸着这白狼站着可及自己腰上,若是一张血盆大嘴咬下来,足可扯掉自己一只手臂。只是它已然瞎了一只眼,那股刚猛迅疾之势早已大大减弱。机不可失,便在此时,他和白狼要比速度,白狼已经失去先机。
小狼崽子撒开脚丫子朝猎物跑去,不料白狼却是向天长嚎一声,唬得狼崽子不敢再动,康拓却是从草丛里骤然暴起,挽弓搭箭已成,一气三矢齐发。白狼反应奇快,头两支箭不过毫厘之差落空于它掌边,第三支才堪堪擦破他前腿一寸皮毛。
白狼被痛激得狂狂性大发,除了数年前被慕容傀挖去一只眼珠,慕容傀也没讨得好之外,它还没有在其他人手上受过伤。山中猎户,也有不少填了它的肚子,白狼对人可并不陌生。
如今康拓已暴露于藏身处外,白狼露出森森白牙,强健后肢蓄力挑跳起,直扑康拓门面。康拓本山野中人,当下不堕四气势朝白狼大吼,迎来上去。
白狼一口咬住康拓横劈而来的环首铁刀,它气力不济,刀刃谢谢劈入它嘴角,豁出老大一个缺口,泊泊往外流血。康拓的状况却未更好,铁钩一般的狼爪深深扎入他左肩的肉里,厚实的皮毛衣衫立刻被血浸湿了。
这是耐力和坚毅的考验,康拓不知自己坚持了多久,仿佛流出的血也全部冻成了冰。小狼崽子却什么都不懂,饿得嗷叫一声,白狼突然咬合的气力一松,使得康拓的铁刀又送入半寸,已然劈入白狼脑中,一腔热血合着野兽口水的腥臭喷涌出来,盖了康拓一头一脸,白狼却软了下去。
狼头几乎被康拓切成两半的白狼,眼珠直直瞪着自己的小崽子,抽搐了一会儿便不动了。
康拓拿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大牛皮袋,将死去的白狼整个装了进去,好在天气严寒,尸身不易腐坏,从怀里掏出葛稚川给他调制的金疮药涂在患处,抓了把血抹抹头脸的血腥,见小狼崽子已经开始啃食死去的狍子,丝毫没有悲伤只知饱腹,康拓佝偻着腰背扛着白狼下山,只望这小畜生好自为之,白狼山里的狼最后总能靠自己存活下来。
慕容傀看着康拓血人似的扛着白狼下来不是不惊奇的,细细问了其间凶险,想自己当年也不过如此,便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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