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等着姑娘的。”
长宜未料程淮会如此说,两人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程淮记起他临来时母亲还让他带了一些糕饼果脯,遂道:“姑娘好些日子不曾出门,想来不知道罗轩斋出了新式的绿豆糕,里面添了一道乳酪夹心,还有刘记的杏脯、樱桃煎,姑娘且尝尝对不对口味。”
长宜的目光落在那几个油纸包上,低声道:“多谢公子。”
话到了,礼也到了,两人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自是不好同在一处太久,程淮起身拱手道:“姑娘好生保养身子,子深先回了。”
长宜命管事送他到大门前,自个儿望着门外愣坐了许久,她年岁到了,终归是要嫁人的,若是程淮真等上她两年,为了这份情谊,她也该嫁给他的,何况这也是母亲临逝前的意愿。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就很是怅惘,这也是当年两家没有走到定亲这一步的原因。
母亲那时笑她还是小孩子的心思,只想着留在父母的羽翼下不受风雨,可父母是不能护她一辈子的,到了一定时间,总是要分开的。
木槿见长宜迟迟没有动静,轻声喊了一声‘姑娘’。
长宜回过神来,看到青竺拿着长条盒子打开道:“这里还有一株野山参。”
长宜搭眼一瞧便知这株野山参少说有五十年以上,虽说比不得母亲库房里的那一株上百年的老山参,却也价值不菲,对于她来说,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些。
她摇了摇头道:“还是登记造册吧。”
回了厢房,长宜躺在靠窗的罗汉床上小憩了一会,她大病初愈,总是浅眠多一些,听到轻微的动静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木槿站在门口和她的乳娘柳氏正在说话。
她起身坐了起来,木槿和柳氏连忙进了屋来,拿了一件衣服给她披在身上,服侍她重新净了面,坐在罗汉床上。
柳氏照顾长宜多年,长宜与她很是亲近,后来柳氏出了府,也三五日过来府上探望长宜。
木槿搬了张梅花凳给柳氏坐,柳氏为人谨慎,虽得主家看顾,也从未生出半点傲意,只坐在凳沿上,问长宜近来身子可好。
长宜与她聊了几句闲话,就见外头进来一个小丫头,木槿出去了一会,进来时手中拿着一封信:“……门房说是从京城寄过来的。”
长宜打开书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打夫人过世,木槿和柳氏就很少见过长宜笑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都十分高兴。
长宜把书信看完合上,笑着道:“是舅母寄过来的,说是大表哥下个月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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