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衍望着长宜,看到她脸上脖子上全是汗,脸色苍白……是那样的无助和柔弱,虽然他们二人成亲已久,长宜在他面前却从未有过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天,她跪在佛像前,祈祷母亲能活的长久一些……
她那样怕疼的一个人,现在也不知道忍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徐衍接过帕子替长宜一点一点的擦拭脸上的汗水,动作却愈发的轻柔。
一屋子的人都十分的震惊,徐四爷怎么会进来产房,还没有人阻止。太夫人就在外面,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更不敢说,都紧闭着嘴巴。
长宜支着身子,拉住徐衍的衣袖说:“四爷,我可能不好了……”说到这里泪如雨下,连声音都哽咽了,“我要是真不好了,你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
长宜突然想到了母亲,当初母亲生她的时候也是难产,柳氏和她说过,母亲那会子已经在床上疼了一天一夜,连力气都没有了,大夫都没有办法了,问父亲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父亲十分的犹豫,母亲却毅然决然的说保住她。
也许只有当了母亲,才能体会到那种坚决……
徐衍心头大震,久久的没有说话。抬手半抱着长宜,让她倚在他的肩膀上,靠着他或许能安心些。
许久才说出话来:“长宜,不要说这种话,你不会有事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握紧了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我就在这里,你不要怕。”他说,“你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长宜能感受到徐衍掌心的温热,她紧抿着唇,任凭滚烫的泪水落下来。她没有和他说,她的确是害怕的,可是有他在,她就没那么怕了。
带有薄茧的指腹轻柔的刮着她的脸颊,长宜点了点头,却不敢再哭了。她还要存了力气。
很快有丫头端了催产药进来,淬酒喂长宜喝下,长宜又阵痛了两次,没过多久就见了红,众人脸上俱是一喜,房嬷嬷却是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叫了小丫头出去给徐太夫人回禀。
“四太太宫口开了!”
消息传到佛堂,徐太夫人听到也是一喜,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虔诚的道:“佛祖保佑,开了就好,开了就好!”她松了口气,问道:“老四呢?”
小丫头回道:“四老爷正在产房里陪着四太太。”
徐太夫人听了沉默了下,却也没说什么,闭上眼睛继续诵经念佛。
宫口开后,阵痛就频繁起来,房嬷嬷在长宜腰下垫了个枕头,等到宫口开到七指,已经是戌末了。
院子里的灯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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