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白绍仪笑起来。
白绍仪挑挑眉,叫赵忠恕接着说。赵忠恕从偌大的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在办公室里面转个圈子,最后停在大大的书柜前。他背着手看着柜子里面的东西,忽然发现了什么,打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来一瓶子红酒:“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今天我们小酌几杯如何?”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自端着酒杯,白绍仪摇晃着酒杯,很惊讶的说:“竟然是好酒,三十年份的勃艮第干红。那一年是个极好的年景,据说做出来的红酒是带着的鲜花的香气的,我也是喝了一次,听说那批酒一直被的珍藏起来,最近才出现在市场上。你倒是快得很,就上手了。”白绍仪举着酒杯仔细品鉴,表示惊喜。
“你喜欢送给你一箱子!这个也是别人送上门的。你还记得我们在英国乡下看牧人放羊么?牧场上真正的主宰是牧人,接下来是牧羊犬,那些羊被牧羊犬看管,狐狸和狼则是随时觊觎着羊群里面弱小的羊羔。现在的情形就看我们做什么了。若是要直接揭发出来,我们就是人人喊打的狐狸和野狼,因为我们破坏了游戏规则。广州那边看起来是偃旗息鼓低,归顺中央,其实他们对自己现在分到的利益根本不满意,正想找机会随机发难。不管如何,人家一说出去行政院长和随从都是国家的官员。一张嘴贪污,倒卖,甚至是通敌都是国家官员如何。你叫委员长脸上怎么过得去。我们把事情捅出去,国内的舆论怎么样?肯定有乱党和异议分子拿着这件事攻击中央,我们就是把政府内叹服全都揪出来,也成了罪人了。”
白绍仪嗤笑一声:“这个话不用你说,且不说我们没那个本事。就是有那个本事,我担心要是真的都把硕鼠揪出来,指不定哪天连我们自己也要被抓起来吃官司了。我是说这个事情该怎么了结,我可不想放过卖国之人,也不想成别人的棋子。““这个世界上谁不是棋子,整个天下就是一盘棋。谁能逃过当棋子的命运么?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是做个傻乎乎的过河小卒子呢,还是留一线生机安稳坐在中军帐呢就看智慧了。我们只需要把案子办到恰到好处就成了,至于神仙怎么打架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赵忠恕拿过来卷宗,微微一挑眉:“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弄清楚他们只为了钱才去私运粮食的还是他们和谁有勾结才去贩运粮食的。”
嘴里的酒有点变味,白绍仪明白了赵忠恕的意思,他们只能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至于更深的隐私就交给在高位的人处置。白绍仪心里就像是被堵上些软绵绵的东西,哽在那里吐不出来咽不进去,他无奈的苦笑一声:“也好别为了打老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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