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苦修,多数弟子都起早贪黑,天还没大亮,各峰上已起剑声,和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听起来颇有些喧闹。唯独最孤最绝的停云峰没有剑声——听闻那处的两位师长从不收徒,并携手云游了去。
萧满的视线从停云峰上掠过,若有所思。
约过半刻钟,白华峰到了。
这是萧满第二次来白华峰,上课的朝雨楼在什么位置,自然不清楚,好在飞行兽清楚,听见萧满的交代过后,振振翅膀便转了向。
朝雨楼中已坐了许多人,倒是不曾穿统一的低阶弟子服饰,不过几案上皆摆着书。
萧满才想起自己没有书。不仅如此,他内心还有些许紧张。
在大昭寺养病修佛那些年,他独自待在禅院、足不出户,如若佛经上遇到想不通透的地方,才会向主持及诸位高僧法师请教。
后来来到孤山,便一直住在雪意峰,亦不如何出门,做得最多的事情是看书和养花。活了百余年,他从未有过和如此多人一起修行学习的经历。
萧满从鹏鸟背上下来,后者察觉到他的心情,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脸颊。萧满被鹏鸟的举动逗得微微一笑,和它道了别,抬眼打量着朝雨楼的模样,没立刻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