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这该是朕问你的话。
燕云戈:?
陆明煜看他,半叹半笑,说:你不曾与朕说过,可你较朕年长数岁,又一贯受人追捧。与朕相处时,也总是游刃有余。若说你只有朕一人,让朕如何信呢?
这是他的真心话。
都说燕少将军在北疆时一贯洁身自好,但对时人来说,身边只有一两妻妾,便已经算得上洁身自好。以燕云戈的出身,加上他在某些事上表现出的熟稔,要说他只有陆明煜一个,陆明煜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何况,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燕云戈根本不会和他谈论这些。
燕云戈心乱如麻。
原先要来控诉皇帝,怎么没说两句话,被控诉的就成了自己?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陆明煜含笑看他,说:朕我想过啦。把你在宫中拘这么些时候,的确是我的不对。外面多少红颜蓝颜等你,你如今虽不记得,以后却总能想起。到时候,再记起今日,也能念我两分好吧?
燕云戈哑口无言,心沉沉坠下。
半晌,他侧过头,低声说:我并非要走。
陆明煜:还是莫要勉强。
燕云戈说:并非勉强!
陆明煜以退为进,说:你以后会后悔。
燕云戈说:我只知道,我现在走了,才要后悔!
他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听得陆明煜忍不住笑。
一边笑,一边摇头。大约是灯色太明,燕云戈甚至在天子眼中看出一丝莹莹亮色。
你呀,天子仿佛无奈,照这么说,朕一定要你走,反倒是恶人了?
燕云戈抿一抿唇,态度还是生硬,说:陛下自然不是恶人,但陛下也该信我。
这话出来,天子面上的笑意好像真心很多。
燕云戈又开始别扭。但他没法否认,被天子这样含笑注视的感觉很好,让他有种类似于喝了酒的熏熏然感咦,照这么说,他从前也是个爱酒之人?
他的思绪略有发散,同一时间,天子又说:我让你搬回永和殿,也是因为你身子已经要好了。从前你总不耐烦看我处理政务,与其在一边陪我,不如一个人去演武场舞刀弄枪。我想到这个,才让你搬的。
他们刚刚吵过,陆明煜再解释,听在燕云戈耳中,就显得十分真诚。
至于不爱政务、喜欢舞刀弄枪,说白了,都是实话,燕云戈也能接受。
他知道自己误会了皇帝,身上的气势彻底弱下,道:我搬就是了。
陆明煜看他,说:过两日就是年节。到时休朝封玺,我也总算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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