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如此。
他直觉性地认为, 自己要想起的一定不是好事。
可头痛愈烈,完全不容他抗拒。
待到又一波抽痛袭来,燕云戈眼前一黑,直接歪倒在床上。
此时已经天亮,陆明煜早去上朝。
宫人们吸取之前的教训, 正在外间悄悄讨论:虽然屋中尚无动静,但你我也该去看看,兴许云将军已经醒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推门, 第一眼,云将军并未起身,仍然躺在床上。
第二眼,燕云戈身体压着薄被, 眉毛紧紧拧起,额头一片冷汗。
哪怕在睡梦中,也能让人看出他的痛苦。
在几个小太监的视线中, 床上的男人猛然抽动一下。
小太监们惊慌失措, 过了片刻, 有人站出来拿事:还不快去请太医!
要求之余还有庆幸。还好进来看了,否则, 倘若天子下朝回来时还是这样。他们几个,恐怕全部要吃挂落。
就这样,有小太监匆匆奔去太医院。
如今的院判已经不是当年的张九龄了。他儿子在两年前的科举中被点到榜末,虽不算极优,但也能保院判之子进翰林院。那之后, 张院判就辞去了在太医院的差事,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新的院判赶至福宁殿。他是近几年才崭露头角,此前不曾见过燕云戈。这会儿先听了小太监们的描述,第一反应,云将军这样,多半还是因为旧伤。
待见了燕云戈本人,院判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他还算镇定,先写了方子。看看时候,天子即将下朝。新院判便侯在殿里,果然,陆明煜回来,听闻燕云戈病倒,第一句话便是:太医呢?!
新院判顺势出场。
他说了自己的判断。按说云将军一身大伤小伤早已愈合,又没什么伤筋动骨、伤及器脏之处,不至于等到这么久之后再发作。但众人皆知,云将军还曾中毒。
微臣问过这位小公公,院判道,当时云将军醒来不久,解毒的方子就停了。想来是那会儿并未彻底拔除余毒,如今又有发作。
陆明煜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带着清晰痛苦的男人。
这一幕何其眼熟。
当年在上林苑,自己不过去了一场宴,回来就发现燕云戈不见了。再往后,燕云戈被人抬了回去,仿佛就是如今模样。苍白、冷汗涔涔,仿佛在梦中都在与什么相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应:是吗?
语气不轻不重,听得原本笃信自己判断、觉得自己的方子一定有用的院判冷汗也要下来了。
他参悟不透天子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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