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关容朝他走几步,靠得很近了,倾身,放轻声音问他:做吗?不收你贵的。
陈越持反应了两秒才发现他在说什么,猛地后退一步。
关容笑笑,说不清是玩味还是无所谓。站直了身体。陈越持有点不理解,也低声说:您看上去这么正经
然后呢?关容问。
陈越持刚才就屏着呼吸,半晌才长出一口气,说:应该找一个另外的正经的工作。
我有正经工作啊,关容说,他把正经两个字咬得稍重,反而显得整串话语轻佻,我是少年宫的钢琴老师。
那更不能做这个了!陈越持不由自主提了声音。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僵了一会儿,陈越持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不是瞧不起您,那个
不做就不做吧,关容好像忽然丧失了跟他对话的兴趣,虽然还笑着,但姿态莫名有些冷漠,我做什么也跟别人无关。
说完冲他礼貌颔首,走了。
陈越持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怔了半天。第一次在便利店见到就是满脸血,可即便是那时候,也没觉得这个人这么奇怪。
离开下沉广场并不代表一天劳作的结束。这一晚陈越持去了一家杂货店搬货,攥着三十块钱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两点。
早出晚归,或者晚出早归,陈越持每天在出租屋的时间平均一算,顶天也就五个小时。
因此他已经不太在意这屋子是怎样地在对人进行压迫。大概。
屋子里的热水管每到十二点就会停水。陈越持冲了个凉水澡,发现夏天真是短暂,接触水的时候需要咬咬牙了。
躺上床还没阖眼,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就来了。
一个女声说:你就不能轻点,别人都睡觉了!
一个男声说:你以为你现在说话很轻吗?
陈越持叹了一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捂住耳朵。可还是挡不住声音直往脑子里钻。
你跟我呛?
火气怎么这么大?吃枪药了?
是啊是啊吃枪药了,不是你乱点菜我会没有吃饱饭去吃枪药吗?
是谁害的你讲点良心?
话题令人啼笑皆非又自然而然地变,从动静轻不轻变成了点菜应该是甜还是辣。又到一天洗两次澡太浪费水了。
两个人就这么吵,吵了一会儿男的声音带了哭腔,女的骂他没用,隔壁的隔壁终于有人来砸墙,呵斥他们要死滚远了死,于是演变成了两家吵,隔壁屋里还乒乒乓乓一串响。过后声音消失一阵,再传来就换了奇怪的撞击声,接着是压抑着的嗯嗯啊啊,和无法压抑的咯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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