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塞进关容垂在身侧的手里,用空着的那只对着陈越持挥了挥。
那两个人很快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陈越持看着伞发呆。
一个奇怪的带着不知道谁家孩子的摸不透脾气的从事特殊行业的人。
陈越持想跟关容说谢谢,掏出手机,发现没有电话号码。上次虽然在关容手机上留了号,但关容没有打过电话也没发过短信。
他甚至不确定关容是不是在他走后就删掉了那串数字。
第二天仍然是雨天。
陈越持的班上到早上,附近夜店的姑娘们照旧让店里喧闹了一阵。快要交班的时候有个人过来,把一瓶热牛奶递到陈越持跟前,小声说:弟弟,麻烦结账。
是那一回跟男朋友在街尾吵架,最后让关容解了围的姑娘。也就那回事情过后,陈越持跟关容稍熟了些,但后来好像一直没见过这女孩。
他接过牛奶,笑说:好久没见。
那姑娘笑笑,然而笑容苍白,低声说:是啊,回来了。
陈越持一时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姑娘给完钱,又说:做我们这一行的哪里都跑不掉。
陈越持心里一愣,旁边正好有人让拿包子,陈越持应了过去忙,转头来姑娘已经走了。那瓶热牛奶却还在柜台上。
弟弟,少招惹她。最后离开的一个女人说。
陈越持面露疑惑,女人朝着姑娘离开的方向努努嘴巴:晴晴咯,就刚才送你牛奶那个,她最喜欢你这种小男生。别对她太好。
这话说得奇怪,陈越持不明白这是警告还是劝诫。女人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他也不气不恼,她于是收了神色,用随意的语气说:她太容易被伤到,很惨的。
陈越持蓦地有点动容。
说话的人已经在朝外走,他好像在对谁保证,垂眼轻声说:我不会招惹谁的。
交了班之后回出租屋,撑的还是关容借给他的伞。
抓紧时间还能睡上五个小时。陈越持做了个梦,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从前住过的地方。
院子里的蔷薇开得很好,周典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说要接他走。他伸手要去抓她,却抓了个空。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上,他喘不过气,他想大声喊她,张嘴只有无声的嘶吼。
他被恐慌塞得快要爆炸,在梦里看到一把尖刀戳进了周典的腹部,红色铺天盖地。他在仓惶之中恍然发觉,刀柄拿在自己手里。
周典鲜艳的面孔迅速剥落颜色,消融在血色里,剩下陈越持站在血泊中。血粘稠得像漆,将他的双脚粘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逃跑不能。
在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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