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
陈越持回头:当然不。怎么会。
很多人不介意朋友,但是会介意我这种人吧。他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后。
这种人是哪种人?陈越持低声说,你不是也不介意我吗?
说完身后一直没声音。水锅开了,陈越持转头看,关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关掉火,陈越持又发现了新的窘境,他连碗都只有一个。好在筷子居然有两双,锅也能将就用用。
张开那张便携的小桌,刚把面端过去,关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好香!
陈越持吓一跳,笑起来。
被关容这么一说,陈越持才真的觉出饿了。两个人的话像是有限额,今天的已经用完,剩下的只有沉默。
刚刚吃完,隔壁开门声正好响起,预料之中,争吵声来了。
关容像是吃饱了心情好,呀一声说:感觉就在我耳朵边上吵。
何止吵了,等下陈越持说到一半停下,咳嗽两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洗碗。
他把水开得很大,这样水槽里的声音也许遮挡一点其他响动,隔壁却不太领他的情,正洗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才用肥皂洗完手关掉水龙头,嗯嗯啊啊的忽然就来了。
陈越持不敢回头看关容,半晌却听到关容越笑越大声。陈越持急了,两步跨过去跪在床边,一把捂住了关容的嘴。
关容双手撑在身后的床面上,没有挣扎,但是眼睛里还带着嘲弄的笑意。就那么看着他。
四目相对之间,双方都静了。隔壁的战况很激烈,女的叫完了男的叫,此起彼伏的。陈越持的耳朵根缓慢地红起来。
这声音他听了很久,从来没引起过任何冲动,甚至除了尴尬和偶尔的烦躁,其他情绪都没有。然而此刻,在关容面前,他忽然难为情到了极点。
关容却还那么气定神闲,只有看着他的一双眼睛很亮。却又给陈越持一种幽幽深深的感觉。
琢磨不透。也许关容的眼睛里藏着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弯弯绕绕的回廊。要走很远才能抵达。
陈越持一时看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容头稍稍动了一下,陈越持像被吓到一样,慌忙撤开手。他刚才忘记自己才洗过手,摸得关容脸上都是水渍。又手忙脚乱扯了纸巾给他擦脸。
抱歉。陈越持边擦边小声说,这屋子不隔音,我怕别人以为我们在偷听。吓到人了。他不好意思看关容的眼睛,于是只认真盯着自己手边瞧。
关容还保持着刚才的懒散姿势,弯着眼睛,问: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偷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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